自從張南住進武館,南宮禮這個館主就沒有一天能睡好覺,每日都提心弔膽。可兩個多月過去,什麼都沒發生。
要說有什麼變化,也就是教習黃凡不怎麼來了,而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跑的很勤快。抱著大包裹,化著蹩腳的妝,隔三差五就來一趟。
這一日,南宮禮在前院演武場帶領著學徒們練功,隱隱感覺後院傳來一些怪聲。
南宮禮知道張南每天在後院練功,但他從來沒敢去偷看過。哪怕是派人送飯或打掃庭院,都要在院外喊上兩聲,得到允許後再進去。
不過今天南宮禮感覺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樣,那些聲響傳出,自己會莫名的心悸。那些學徒受影響更明顯,動作都會走形。
而且還有更詭異的是,後院突然跑出好多老鼠和蟲蟻,浩浩蕩蕩慌慌張張跟集體大搬家似的。
學徒們大呼小叫,還有人拿掃帚去扑打,南宮禮則是滿臉鬱悶。
張南繼續這麼住下去,不光老鼠和蟲子搬家,估計他離搬家也不遠了。
正鬱悶呢,大門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笑聲。
「南宮兄,久日未見,一向可好啊。」
一聽見這個聲音,南宮禮更鬱悶了。
伴隨著難聽的笑聲,胡天明從外面走進,旁邊還跟著一個年輕人。
一見老冤家來了,南宮禮一抬手,學徒們收招整隊,退到後面。
「胡館主。」南宮禮冷著臉:「久未相見,還以為您離開這楚雲大道了呢。」
現在南宮禮是把胡天明煩到極點了。沒有恨,是單純的煩。
沒招他沒惹他,可這胡天明就認準南宮禮是他對頭,死磕起來沒完沒了。
「南宮館主,別來無恙。」胡天明呵呵一笑:「咱兩家不是一天兩天的交情,場面話就免了。胡某最近新請了為教習,很想和貴館的黃教習切磋一下。」
說話間,胡天明身邊的年輕人向前近了一步。
南宮禮方才注意力都在胡天明身上,這時才注意到年輕人竟然穿著武院的制服。
「武院?」南宮禮一怔。
「對,武院,甲舍院生。」胡天明似有得意。「請黃教習出來吧。」
自從鎮北軍的黃凡被司徒夏真派到南宮武館當教習,胡天明幾次挑釁都沒撈著好。武館的教習是教武的,軍隊那可是殺人的。當初張南與黃凡交手尚且小心謹慎,以大圓滿武決才占得便宜,胡天明那些手下又怎麼夠看。
為了找回場子,胡天明這次也是花了不少心思,才請來一位院生,而且是甲舍院生。
武院偶有院生在外面武館做教習,但丙舍居多,乙舍都很少。黃凡是很強,但甲舍院生更是人種翹楚。而且黃凡只是一個退役老兵,晾他也不敢跟這些院生動真格的。
那甲舍院生也是一臉傲然,一句話都不說,高手氣場十足。
南宮禮有些為難,武院院生已經很麻煩,而且黃凡現在又不在。倒是有一位更牛的在。但那位是大爺,住了一個月連後院都很少出。就算敢去請,人家也不一定願意幫這個忙。
南宮禮正遲疑的時候,張南大汗淋漓的從後院溜達了出來。
「南宮啊,來來來,陪我喂喂招,總算悟出點東西了……」張南很興奮的樣子,伸手去拉南宮禮。
南宮禮可嚇壞了。「您別開玩笑,誰敢跟您餵招啊……別別別……」
「隨便玩玩嘛,又不當真……」張南就跟個老鴇子似的,拉著南宮禮就往後院走。
「不不不……」南宮禮腿都軟了。心說您什麼境界啊,你那隨便玩玩,我這可就要命了。
「南宮館主,這種手段太小兒科了吧……」胡天明一臉鄙夷。
張南剛才在後面練功,光著膀子邋邋遢遢的,胡天明也沒用心去看,壓根沒注意這是誰。以為這是南宮禮的計策,想靠這個人脫身。
不過剛才還趾高氣昂的那個甲舍院生可傻了。
胡天明沒認出來,他可認出來了。
這院生名叫李子書,還真不是外人,乃是101粉絲團的骨幹。
冷漠雪考進了內院,101粉絲團歡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