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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怦然心動的感覺

    在新華中學的東南角,林天澤和敖戚薇坐在林子邊的一塊石板上,相隔只有一臂寬的距離。林天澤仰望著星空,嗅著一股淡淡的女兒幽香,怦然心動!

    月夜人相顧,顧彼情素生。

    這樣的情景是林天澤沒有想到的,此刻,他甚至有些舉手無措了。

    下晚自習的時候,兩人無意中在人群相遇。在出了教學樓,即將分開時,林天澤腦子一熱,脫口一句:「戚薇,可以一起散散步嗎?」

    話一出口,林天澤就有點後悔了。在這個時候,普通同學之間哪裡會說出這樣的話?擺明了就是別有圖謀嘛!

    然而讓林天澤沒想到的是,敖戚薇沒有多少猶豫,竟然點頭答應了。

    之後,兩人便在漸漸空蕩的校園裡隨意行走著。也不說話,一個人低頭,一個人抬頭,更像是各走各的。

    走著走著,便無意間來到了小樹林。這個讓兩人數次相遇的樹林,或許在他們彼此的潛意識裡,是最好的相處之地吧。

    林天澤提議在這裡坐一會兒,敖戚薇沒有反對。像敖戚薇這樣的女孩,從小到大,能提出多少反對意見?

    小樹林邊只有一塊石板是比較方便坐下的。林天澤一開始沒有在意,一屁股和敖戚薇坐在上面。可坐下來後,他就有點尷尬了。無他,兩人離得太近了,敖戚薇身上的女兒香味清新可聞!但敖戚薇沒對林天澤說什麼,林天澤也不好立馬站起來找其他的地方坐,因為那就有點嫌棄人家的意思。

    幸好林子裡的蛐蛐們很識趣地吵鬧著,緩解了兩人間緊張的氣氛。夜風吹來,林天澤瞥了瞥身旁的敖戚薇,忽地一陣恍惚。他仿佛看見,在不久遠的時空中,一對兩小無猜的孩童靠坐在小河邊。小男孩手持一根簡陋的釣竿,專心地等待著他的「野餐」。小女孩卻「咯咯」笑著往河裡丟石頭,將河魚全都驚走了。小男孩也沒有去怪罪,仍是風雨不動。他不是喜歡釣魚,也不是喜歡吃魚,他只是喜歡和女孩在一起的感覺!

    那是孩提時無憂無慮的美夢。是夢,便會醒來!

    林天澤醒來了,看見了敖戚薇臉耳朵都顯得紅暈的側臉。他這才發現,自己似乎盯著人家看了很久了。心中一陣意動,敖戚薇這個樣子,太有讓別人愛憐的欲望了。不過想著敖戚薇害羞的性格,自己總不能讓她臉上熱得跟發燒一個樣吧。

    「戚薇。」第一聲似乎沒能讓敖戚薇反應過來,林天澤微微一笑,再喊道,「戚薇!」


    「啊?啊!」敖戚薇慌忙應著,身子也一下站了起來。

    看著敖戚薇那驚慌的樣子,林天澤幾乎都忍不住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心中僅餘的那一點緊張感也瞬間消失了,在柔弱的女人面前,男人總是會不自主的表現得「男人」一點!

    「戚薇,別那麼緊張,不要弄得像是被監考老師抓到作弊一樣。」林天澤努力地表現得溫柔一點,輕聲說道,「我們是朋友不是麼?」

    「嗯。」敖戚薇輕細地應道,羞怯之意也緩了緩。

    但林天澤並不滿足於此。其實晚自習的時候,林天澤對靈魂說的話也是發自內心的。敖戚薇有很好的歌唱天賦,不應該因為口吃,就那麼自卑、自怯!林天澤試著說道:「戚薇,可以聽你唱首歌嗎?」

    「我?我……」敖戚薇聞言又是一驚,手足無措。

    林天澤沒有意外敖戚薇的表現,故作一副失落嘆氣的樣子,說道:「如果你不想的話,那就算了。」

    「不是的!」敖戚薇見到林天澤失落的表情,也不知怎的,就脫口解釋著,「我只是……我怕……我唱不好!」

    「沒關係的,我相信你!」林天澤真誠地鼓勵道。

    敖戚薇幾次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一聲。在別人面前唱歌,終究還是有些困難。

    「這樣吧,我給你打節拍,怎麼樣?」林天澤沒有放棄,也不管敖戚薇答不答應,有節奏地拍起手掌來。

    看著林天澤那真誠的眼睛,聽著一聲聲拍掌聲,敖戚薇深呼吸著,漸漸地也淡去了緊張感。她想起了早晨與林子裡的鳥兒一起歌唱的感覺,秀口一張,吐出悅耳妙音!

    「我是一隻百靈鳥

    住在美麗的森林裡

    我喜愛在林間歌唱

    輕風合著我的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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