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嚴立元回容城。
一回來就察覺到不對勁,他的衛軍人數少了大半,次子嚴中澤還失蹤了?
這兩件事無論哪件都異常重要,衛軍是他花了大價錢養起來的,是為駙馬助力的一大關鍵點。
當下駙馬可是得到聖寵的!
而嚴中澤更是他的老來得子,寶貝的不得了,這小兒子平時哪怕再如何亂來,他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寵著。
如今失蹤,還是與衛軍一起。
他怎麼能不急?
但嚴立元是個有腦子的人,知曉這事必然不簡單,便沒有第一時間鬧大,而是派人暗中調查。
這麼一查,就查到了嶺山!
「嶺山村?什么女子?」嚴立元覺得很荒謬。
不是妖獸作亂也不是其他州城的牽扯,竟然只是跟一個村姑有關?
下屬繼續稟報:「據說村民還要給那女子建生祠,湊了錢即將動工。」
嚴立元只覺得荒唐至極:「還立生祠?!」
他都沒生祠!
生祠是什麼?聖人祠堂!
那是神明聖賢才能擁有的東西!
下屬分析並提議道:「城主,那嶺山村恐怕是要搞什麼邪派,說不定是妖獸作亂,要不要將嶺山村民都抓了一一排查?」
嚴立元皺眉喝斥:「動點腦子!不能那麼大張旗鼓。」
下屬:「那依城主的意思」
嚴立元想了想道:「兩件事,一是繼續私下調查,尋找我兒蹤跡,切記不能聲張;二是安排下去,今年增稅兩倍。」
與駙馬聊過後,很多事都要提上日程。
容城要招兵買馬了,更需要大量武士,哪哪都要花錢。
這錢,自然是要從下面收。
商賈的稅是一大筆,但村落的莊稼收成也不能少。
順帶著,也能逼一逼那嶺山村,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好端端的人,怎麼會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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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山茅草屋。
蕭染書閒著沒事就鼓搗吃,從烤肉到火鍋每天不重樣。
白焰和泉月的矛盾每天都有,有時候還會升級。
某次,蕭染書讓泉月給白焰梳梳毛。
泉月故意用力扒拉白焰的尾巴,還薅它狗毛。
白焰轉身就一口咬在泉月手腕上!
泉月也不躲,當即扭頭看向蕭染書:「主人,白焰咬我。」
不得不說他這一招白焰敵不過,吃了好幾次悶虧。
隨著泉月的傷勢痊癒,他常常會看著外面的雨天發呆,露出凝重的神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蕭染書是個很開明的主人,從不過問這雜役心裡藏著什麼事。
只是,她到現在還不知道泉月是男是女。
身高跟她差不多,但骨架比她大,穿男裝女裝都挺合身。
怪怪的。
小李每天都會上山送花,從不進屋,也不敲門,就放在門口。
偶爾蕭染書遇到,都會喊她進來坐坐。
有幾次被上山的村民看見了。
久而久之,小李得仙子歡心的事就在村里傳開了。
據說不少人都羨慕的要死!
這一天。
張大娘沒做飯,匆忙上山跟蕭染書說了個事。
「神廟參拜?」蕭染書問,「拜哪個神?凌冬?」
張大娘點頭:「對,凌冬神尊是這片土地上最大的神,家裡有孩子的家庭,每個月都得去朝拜。」
蕭染書皺了下眉:「這跟孩子有什麼關係?」
張大娘:「要祭血,讓娃娃早點開智!」
蕭染書:「祭血?怎麼個祭法?」
張大娘表情不太好,但還是回答:「神仆會拿神針在孩子們的腦袋上扎一下,將血放在器皿中,我們呢就跪在神像面前祈福,奉上貢品,給錢。」
蕭染書聽得心驚肉跳,道:「這種祭血方式,腦子都扎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