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前輩,按禮節得早上去。
次日一大早,路遙三人匯合李佩一同前往白雲觀。
李佩上了路遙的車,跟兩姐妹一起坐在後面。
車的空間非常寬大,三個女子坐姿端莊嫻淑,一看就是有著良好教養。
路上聊起這位周鶴道長,李佩說起自己知道的消息:
「周道長出身荊州大族,其父是進士。未滿16煉神一道已經有了『坐忘』的境界。」
廖雅驚呼道:「未滿16的坐忘!?那真是天資絕世!」
「確實。」李佩點頭道:
「後來朝廷派遣120名學童留洋,周道長就是其中之一,前往美尼斯學習『製造諸學』。
就是在那時,他為了救被擄為『血奴』的同學,跟美尼斯的吸血鬼發生爭鬥……
過程不可知,但他眼耳口俱損成了廢人。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周道長回國後拜入武當派,煉神突破『胎息』。」
路遙在前面一邊開車一邊聽,感慨這老道士算是飽經世故了。
此時,白雲觀赫然在望。只見這道觀規模宏大,布局緊湊。山門石壁上雕刻著流雲、仙鶴、花卉等圖案。
兩個道士早已等在門口迎接,將4人送至道觀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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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周鶴正閉著眼睛,並指如飛的幫仙鶴按摩。
仙鶴一臉享受的表情,還配合的抬起翅膀,讓老道士幫忙按摩根部。(翅膀根)
幾人耐心等待了半刻鐘,直至老道士忙活完。
仙鶴抖了抖身上的羽毛,高傲的撲棱幾下翅膀,頭也不回的飛走了。
路遙很想對老道士說:這仙鶴看起來很傲嬌的樣子,真的會讓你騎嗎?
周鶴一副樂在其中老懷大慰的樣子,看著仙鶴欣賞了半天,然後才招呼眾人:
「看來你們都認識,那正好,一併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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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來到涼亭中,山風拂過很是清爽。
周鶴擺上茶具和一個燒水的小爐,李佩主動接過爐子點燃,兩手放在爐火旁調動內息,只見爐火變得像發動機尾焰一樣,瞬間將山泉燒開。
等水稍冷卻,廖琪一絲不苟的按套路泡好茶。
幾人品著香茗,周鶴對李佩道:「你師父可還好?有些日子沒見她了。」
李佩恭敬的說道:「她老人家一切都好,每日舞劍。」
周鶴點點頭,只剩眼白的雙眼掃過眾人。
「諸位今日來聽老道講法,但我得先說一句——煉神一道艱難無比,難就難在沒有前路可循。
每一個人對世界的認知不同,產生的知見障也大相徑庭。
有的人勘不破生死,有的人放不下情愛,滾滾紅塵磨人心。
所以我的話你們只能聽、不能盡信,一定要走自己的路,否則一輩子寸步難進!」
路遙四人連忙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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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鶴品了口茶,講起晦澀難懂的大道理來:
「你們幾個都是入定,下一步就是坐忘。坐忘者,因存想而得、因存想而忘。
『忘』的狀態,是用身心求正道,而不是一種自我陶醉或麻醉。
行道而不見其行。忘記並不見得是壞事,記得也不見得就好,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幾人聽了這番話都陷入沉思中,各有所得。
周鶴並未繼續言語,而是給這些年輕人留出充分的思考時間。
按照「講法」的慣例,這番讓人似懂非懂的話只是開場白,真正的乾貨在後面。
眼見幾個年輕人的眼神陸續恢復清明,周鶴正要再講,卻陡然發覺路遙的狀態很不對!
這小伙子明明人坐在那裡,但卻感知不到,必須得雙目凝神仔細看才能看得見他。
李佩三女也相繼察覺到,她們不敢出聲,美目中滿是驚詫。
尤其是李佩,心中有了萬分難以置信的推測——這小色胚要坐忘!!!還有沒有天理了!他怎麼能坐忘!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