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衝去了一日的汗水和疲憊,不論身體還是精神,王起都有一種神清氣爽之感,不再像前面一個小時那樣,感到無比的糾結和陰鬱。筆神閣 bishenge.com
心情變得正常的他回到寢室,墊起枕頭,靠上,然後拿出手機,就準備給蕭銘打個電話,問問於文麗的情況——張青峰如何他才懶得管,一個二十幾的大男人了,因為這麼點小事就想不通出什麼意外的話,那還是晚出不如早出,現在就出吧,免得以後又來禍害其他人——,但剛剛翻到「雞皮疙瘩」的名字,才洗過澡,又開了隨身空調的他兩條「白皙」的胳膊立刻就起了不少雞皮疙瘩。
「尼瑪,老子成了『巴普洛夫的狗』了,竟然只看到『雞皮疙瘩』這四個字就能起條件反射!」王起嘟囔一句,隨即把打電話的人換成了馬秋榕。
電話很快接通,王起便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說晚上他看到張青峰和於文麗似乎吵架了,又看到她們跟於文麗一起先走了,便問對方現在到宿舍沒有?於文麗怎麼樣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秋榕,於文麗,蕭銘和李小蘭四女也才回寢室不久,現在正在於文麗的寢室一起安慰流淚不止的於文麗。
「……吵架了是真的,但具體的原因我們也不太清楚,因為於文麗她不想說。目前只知道張青峰摔的是於文麗在大學省吃儉用好幾個月,在張青峰生日時花了一千多送給他的手機。既然張青峰把手機都摔了,於文麗現在也在翻箱倒櫃的尋找過去幾年張青峰送他的一些東西,照片呀,音樂盒呀,公仔啦,衣服啦之類的,剛才還說讓我去當一次中間人,把她收集的這些東西還給張青峰。
「唉,七哥,你說兩個人,都這麼幾年的感情了,看起來也般配,更難能可貴的是畢業還能進同一家公司,這需要多大的緣分啊?到底有什麼過不去的坎,讓兩人非要鬧到現在這種『恩斷義絕』的程度?
「七哥,老實說,今天晚上我都有點後悔了,真不應該去邀請張青峰跳舞。我也是下午見兩口子一直悶起,相互不說話,想幫兩人搞活一下氣氛,結果哪裡想得到……唉唉唉,真是錯不應該!」電話中,馬秋榕大致講了下原委,並告知了於文麗現在正在做的事,然後便開始唉聲嘆氣,後悔不迭起來,感覺自己成了罪魁禍首似的。
王起當即安慰起對方來
「秋榕,你可不能這樣想。你若這樣想的話,那我跟你一樣,不也成了罪人嘍?於文麗面對其他男生的邀舞,誰都不接招,就接我的招,張青峰見了,多半以為於文麗跟我有什麼,然後才跟於文麗發火。要說『罪魁禍首』,那我才是真的『罪魁禍首』吶!」
「咯咯咯……」電話中傳來了馬秋榕「咯咯咯」的嬌笑聲,笑過後,才道,「七哥,看來咱兩成了『難兄難妹』咯!你說,他們兩口子會不會把我倆恨死?」
王起心道,張青峰恨我有可能,但於文麗不可能恨我,也不至於恨你,不然其他男生邀請她跳舞她就跳了,何必要等到我去邀請她?萬一我矜持,不邀請她呢?但嘴上,王起還是安慰對方說
「你想多了,秋榕。你和我即使有那麼一點點的錯,也只是錯在無意中當了導火索。於文麗和張青峰能夠鬧到現在這種不講情面的地步,肯定是相互之間的矛盾已深,積怨已久,以至於今天晚上遇到一點火星終於一下子引燃拉爆。我們不去當這條導火索,未來遲早有一天也會因其他人,其他事拉爆的。
「所以,你我就沒必要一廂情願的在這裡自責了。」
「也是哈,七哥,還是你看得透徹。過去的一個多小時,我心頭還一直惴惴不安,生怕自己無意中壞了人家小夫妻多年的感情呢。你現在這麼一分析,我心頭就好過多了。」馬秋榕拍著胸脯說。
「就是嘛,這樣想就對了。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我們就不要在一邊內心戲過多的東想西想了。」
「……」
兩人又聊了幾分鐘,王起見已經不能從馬秋榕的嘴裡套出更多的話,便主動掛了電話。
「啊,還真是現代版的『割袍斷義』!」王起將手機插上書桌上的插座給用了一天的手機補電,想著於文麗,張青峰兩口子一個摔手機,一個退禮物,不禁搖頭不已,心想,還真是有點現代版的「割袍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