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口,風自然比別的地方大些。
盧雲倚在松樹下,細細思量這個師祖叔的名號帶給自己的影響。
算了很久,盧雲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從未在大山宗得到過什麼東西,就連那點丹藥好像都是自己用命換出來的。
至於盧雲想的那些,宗門派幾個青春貌美的女弟子來照顧自己每日起居什麼的,這些福利通通沒有。
而且現在為了那個傻子,又得把自己的命交出去。
至於西蜀王朝皇子的身份,盧雲倒是受的坦然,誰叫自己的父母那麼厲害嘞,再說自己也不能白白占了人家的身體不是,雖說那時這具身子已算是「無主之物」,可人家好歹給了一條命,給了自己一個重生的機會。
「不行,師傅走了,在外遨遊,我也得走,不然在這裡,總覺得不安生。」
手指刮過木劍,聚起幾層木屑。
師叔祖這名號太大,獨自很難承擔,是不是要出去再給師傅找幾個弟子好分散下外界的注意力?
盧雲心思急轉,覺得這個辦法還不錯,畢竟自己也沒有多少時間了,總不能斷了師傅的香火。
畢竟,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再說東孚劍法在自己手中失傳,豈不可惜?
盧雲點點頭,越想越覺得有理,拍拍屁股緩緩起身,心裡則計量著去哪才能找個小師弟。
在木劍的帶領下,朝山谷走去。
歸途比昨夜來的順坦,不說有事先開闢出的道路,就單單瀑布帶來的聲音就可以指引盧雲方向。
「大哥,你來了。」
厚德浮在水面上,見盧雲歸來,愜意的揮揮手。
盧雲點點頭,飛身向下,木劍在風中帶出幾道殘影,煞時,整個山谷的積雪便如活了般,跟著木劍,飄然飛舞。
東孚劍法,當練。
厚德在水裡托著下巴,身邊還飄著一塊不大的木板,上面堆著形形色色的鮮果。
經過昨日一天的奮鬥,潭子裡的魚好像也接納了厚德,優哉游哉的在厚德身邊蕩來蕩去。
劍起雪落。
盧雲伸手一點,劍氣沖霄,不過後勁略顯不足。
盧雲吁了口氣。
厚德連聲叫好。
雙腿在水裡直直打著水花。
「劍法不錯,只是劍有些差了。小子,我劍堂還有些存貨,要不要?」
姜白馬笑呵呵的提著一籃子東西走了過來。
臉上不羈的笑著,倒沒有了昨日的恭敬。「小子,不要指望私下還叫你師叔。」
「哪能,前輩自便就好。」盧雲收起木劍。
霎時,山谷像是又下了一場大雪,天空之上的雪龍沒了真氣的支撐,瞬間分崩離析,稀里嘩啦的全部落了下來。
再次蓋住了尚未發青的嫩枝。
「嗯,你小子上道。」姜白馬笑的舒坦,對盧雲也是滿意至極,隨意說道:「你的傷還沒好利索,小心動了劍源。對了,你看不上劍堂的劍,那就不妨親自去劍山自己取一把來,總不能天天用木劍禦敵。」
「嗯,改日就去。」
盧雲沒有拒絕,爽朗的應了下來。
劍山他清楚,就在內門的最深處,滿山遍野全是大山宗收集或打造的劍胎劍身,自然是有好有壞,千年下來,越積越多,劍氣劍意交糅繁雜,到最後劍山被無形劍氣裹著,稍有靠近便有狂暴劍意沖體,一個不慎,劍心自損,境界低落,甚至一生不能持劍。
所以這座山,已被大山宗封為禁地。
除了存劍不夠,會組織長老進山尋劍外,其餘無人敢進。
盧雲跟在姜白馬身後。
突然,原本還笑嘻嘻的姜白馬,身子驟然一寒。
臉上也不見輕浮之色。
一雙劍目刺向碧潭。
厚德慌亂抱住自己的胸口。
「誰讓你下去的。」姜白馬臉色陰沉,緩慢踱步到岸邊,把手中的竹籃放下,撿起那朵妖艷的牡丹。下一刻,就見姜白馬背後湧出數道彩光。
「誤···誤會。姜前輩,這一定是誤會,我不知道你今天來喝茶。」厚德只露著一個腦袋,可能是在水裡泡的久了,臉色煞白,嘴唇發紫,雙頰也
第五章且看風起,縱雲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