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了情緒,離開了老宅時,季迭沒有急著回去,就站在夜幕中,周邊遍布著雨水,
一個人的時候無需隱藏,他氣質也由內而外,都好像只剩下冷峻,取出了一個葫蘆,喝著酒水。
只在片刻之後,那紫羌魚一族的元嬰,也戰戰兢兢回來,不敢拖得太久,
「大人,金寒宗,霸王宗已經除名。他們的高層,弟子,都已經被我抓來了。」
「還有大人那些您的同門,這些年倒是沒事…被金寒宗關著,我都帶來了…至於您的那個朋友,金寒宗原本把他好吃好喝供著,提防你將來回來時,可以用於威脅你。」
他在金寒宗弄到了一個乾坤袋,季迭只說要這兩個宗門除名,也不知道季迭是要全殺了,還是如何,怕自己處理的好不好,也不敢擅自做主,還是要讓季迭確認確認,
雖然這可能會顯得自己蠢,但蠢也比犯錯好,
這是他多年摸爬滾打摸索出來的經驗了。
「普通弟子,還有那些同門,都放了…長老,宗主高層,包括他們直系親屬,修為全廢種下奴印…」季迭神情比之前更加冷漠,但骨子裡終究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何況他和這兩大宗門普通弟子,也沒太大仇怨,當年之事,是他們的高層的決定,
他,不屑於遷怒於別人,不然之前下的命令,就是一個不留了。
「對了大人,我搜過所有人的記憶,之前您身邊的那位女子被金寒宗追殺,還有後面大人遇到的一切,可以說都是因為他。」這紫羌魚一族元嬰戰戰兢兢,自然不敢說什麼,已經從乾坤袋裡放出了一個築基修士,
剛一出現,當場有哀求聲音響起,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不知道晚輩有何得罪之處,還請前輩大人不計小人過」
這熟悉的聲音,也讓季迭心中少見的生出了一些情緒波動,看向了前面,
當年七玄門內宗弟子之一,
謝斌。
只是對方看到兩人,卻根本不敢細看,已經果斷跪地求饒,不斷磕著頭,每一下都極為用力,就幾個呼吸的功夫,額頭已經滿是鮮血。
紫羌魚一族元嬰後期恭敬,
「大人,當年就是此人,把之前您身邊的那個女子築基丹這些消息泄漏的,這才有了你們後面的一系列事。」
此話一出,胖修士心如死灰,剛剛他出現時看到過季迭一眼,察覺到隱隱有些熟悉。
現在幾十年前,做過的某一件事被提了起來,他心中也越來越絕望,越發確定季迭的身份,只是來不及等細想,他就突然慘叫了一聲,暈死了過去,
不過季迭沒殺他,其實他最開始已經動了殺心,但想到他當年在七玄門雖然人不怎樣,
但或許也是曾經這個世界上,真的對蘇落好過的人,無論出於什麼目的
在這個過程,那紫羌魚一族的元嬰,自然不敢多話什麼,眼觀鼻鼻觀心,無論季迭怎麼處理,都不摻合。
「這些修煉資源,交給吳悍,其他人也分給他們一些修行資源。」季迭沒見吳恙,和自己牽扯上關係,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事,但臨走前給對方留了不少的修煉資源,
「是。」那紫羌魚一族元嬰抱了抱拳,
而季迭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哥哥,宋姐姐呢?」回到了那處小城時,瓶瓶歪著頭看向季迭身後,在找人一樣,但並沒看到宋伽。
「走了。」季迭揉揉她腦袋。李義則是在剛剛藉口出門買菜去了,臨走前還特意囑託讓季迭要等他回來,一定要吃個團圓飯,
「走了?」瓶瓶迷惘了,想起季迭和她說過的這幾十年的事,
「可是宋姐姐當初在虛空裡,明明能不顧自己的生死,還要回來的,為什麼現在反而要走了」
季迭沒回答她這個問題,
「天蟾之蛻,還有一些續命的丹藥,輔助修行的丹藥,功法,這些交給你父親了嗎?」
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讓李義活個幾百年,有太多的手段。
就算是一個凡人,也可以堆成高階修士。
「爹爹說他看到我這樣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