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前,一眾煉屍官離去的腳步再次定住。
費材握住了腰刀,其他人有的抽刀有的掐符,將目光盯住徐傲。
徐衍震驚道:「原來你的永濟堂是掩飾,你居然是五毒教的高手!當著我們煉屍官的面滅口,你難道也要將我們留在這裡不成!」
雙簧演到現在,那具屍體已經完成任務,可以歇菜了。
徐傲到現在還是懵的。
他甚至對自己的下毒手段出現一絲動搖,後來想通了,一定是那個手下心機太深,提前吃了大量解藥,這才假死逃脫,引來煉屍官。
對,一定是這樣的。
深吸一口氣,徐傲恢復了穩重。
提前吃解藥只能擋得住他的奇毒一時,挺不了多久還是死路一條,真正的解藥只有他自己才配得出來。
暗罵一句該死的鬼,徐傲開始辯解。
「諸位大人千萬別誤會,我可是地地道道的藥商,清清白白賺錢,小小心心做事,從無作奸犯科。」
他一指死掉的手下。
「這人昨晚會同其同夥盜竊我藥鋪里的名藥烏風散,此藥專治風邪之症,是我永濟堂的獨門秘方,一旦被盜走,損失不可計量,後來被我察覺將他三人堵在倉庫,不料這三人狗急跳牆,將盜取的名藥吃了進去,打算毀滅物證。」
徐傲搖著頭,用一種憐憫的語氣繼續說道。
「可惜他們作繭自縛,不知那烏風散如果服食過量是會中毒的,此人的體質較好,毒發得晚了些,他不僅沒有懺悔之心還反咬一口,詆毀我是什麼五毒教的人,哎,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徐傲的口才不錯,心思也足夠縝密,編造出了完美的說辭。
說罷徐傲看向徐衍,道:「徐公子與我是老熟人了,在知遠縣的時候,永濟堂的名聲不說遠近聞名也差不多,對窮苦人家向來都是抓藥半價問診免費,這一點徐公子應該能作證。」
徐衍點頭道:「知遠縣的永濟堂的確名聲在外,福澤了不少百姓。」
徐傲立刻露出感激的目光,有人替他說話,這場謊言更加逼真。
費材將信將疑道:「既然如此,帶上烏風散,徐老闆跟我們走一趟西衙吧,屍體也帶走!」
經過查驗,死者果然死於烏風散過量,如此一來,徐傲的嫌疑隨之洗清。
徐衍親自將徐傲送出西衙。
「我就說麼,以徐老闆的為人,怎麼可能與什麼五毒教有關。」
「小人作祟,沒法子啊,手底下人多了,什麼心思的都有,以後可得小心著,這次多謝徐公子了。」
「舉手之勞,主要是徐老闆清者自清,如果你真是五毒教的人,我也保不住你呀。」
「哈哈怎麼可能呢,徐公子留步,何時得閒,在下定當擺宴致謝。」
「有機會的吧,徐老闆慢走。」
走出西衙大門,徐傲覺得一身輕鬆,之前所有的鬱悶與不快仿佛都被抹平。
保住了身份比什麼都強,看來今天運氣不錯。
至於丟失的貴重雪果,損失的三個得力部下,外加燒掉的四個倉庫價值過萬兩的藥材,跟五毒教的身份泄露一比,也就不算什麼了。
衙門口,徐衍望著徐傲遠去的身影唏噓不已。
坑人的最高境界,是讓人血本無歸的同時,還會覺得今天運氣不錯。
唯一的遺憾是沒能拆穿徐傲的真身,下次他就更加謹慎了。
好在雪果到手,徐衍成了最大的贏家。
找來牢固的鐵盒,將雪果裝好,然後收進儲屍房。
雪果的來歷,得去打聽打聽。
徐衍找到劉木橋。
「雪果之名聽說過兩次,應是產自三洲之外,為一種罕見的果實,具體功效不得而知。」
「三洲之外?莫非雪果生於死木?」
「或許與死木有關,畢竟三洲之外遍布死木,罕有其他的草木。」
劉木橋對於雪果所知不深。
徐衍又將目標轉向功勳閣,連著去翻看了三天各類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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