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修行法,你已得扶搖功,無需再教你別的,我聽你師兄師姐說,你擅使斧,而為師只會劍。」
李太白輕輕捋著長須,神色複雜:
「我教你劍決一門,你可憑之舞劍,亦可憑之操持大斧,劍上的招式奧妙使在斧上,也未必不可。」
「弟子恭聽。」
「那你便且聽著。」
李太白輕嘆道:
「我有三招殺劍,於搏殺一道,天人之下皆可為第一劍招,卻見你要學哪個。」
「三式殺劍,一為血濺五步,二為刺王殺駕,三為雄中雄。」
「血濺五步,講究捨我其誰,以命搏命,五步之內、剎那之間,分出生死。」
「刺王殺駕,意勢之招,你若來日領悟了其中意勢,莫要將這一式用在卑賤者身上,這對他們無用.....這本是殺權殺貴殺王之劍。」
「雄中雄,與其說是劍招,不若說是蓄勢的手段,每每殺生,可將戾氣、殺氣、煞氣內斂於自身。」
「以戾、煞養心,又可一劍一招,將殺生無算所積累之戾、煞潑灑而出,使此一劍斬去大敵。」
周牧聽的津津有味,憨笑道:
「師父,我能都學麼?」
「都學?」
師父沒好氣道:
「你要能在一年之內將任意一式練至入門就算......」
他想起了早上的七重大命,驟然沉默片刻,話鋒一轉:
「任何事,在於精而不在於多,三式劍招,大成一道,再修另一道。」
「好吧......」
周牧有些失望,轉而開始仔細思索起來,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具體,
三式他都想要啊......
血濺五步,剎那之間分生死;
刺王殺駕,意勢之招,更是玄而又玄,譬如當初被那老妖襲擊,
若非自己吐出一口【意勢】來,叫那老妖呆滯,恐怕此刻自己屍骨都寒涼了!
至於雄中雄,明顯的以殺養殺之式。
周牧沉吟,最終有了決斷:
「師父,我想先學【雄中雄】。」
李太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許久才道:
「雄中雄麼?也行,這一式殺性最重,是招式,卻也不止是招式,你要學,我便教你。」
說著,他伸手,輕輕一撫。
周牧略微恍惚,好似看到了一幅虛景,看到血色的天空與暗紅的大地,
極慘烈的氣息伴隨著戾氣、煞氣、血腥氣,沖的周牧頭昏眼花,
抬眼看去,
大地縱橫撕裂,枯藤老樹昏鴉,而驀然回首,卻能見一座通天之『山』。
是一具具屍身、骸骨所堆聚而起的通天之山。
九百萬亡魂在哭嚎。
他毛骨悚然,猛然從幻景中掙扎脫離,大口大口的喘息,額頭不住的淌下汗水,
師父平靜道:
「這是修煉【雄中雄】的必須,我在你體內種下一道由純粹殺機、煞氣、戾氣等匯聚而成的種子。」
「你若殺生,這枚種子就會發芽,殺的越多,種子長的越快,當它參天時,便是劍招大成之日。」
「而你也可隨時將種子匯聚的殺機、煞氣傾盡,聚於一劍之上。」
周牧閉上眼,腦海中的慘烈景象揮之不去,
許久過去,他疲憊道:
「師父,我這便算修成劍招了麼?」
「未曾入門。」
李太白平和道:
「雄中雄與要練習、領悟的血濺五步、刺王殺駕不同。」
「此雖為一式劍招,卻又沒有具體的招式,你要做的便是將殺生所得之戾氣、煞氣等,想方設法的壓進那枚種子中。」
「但我門規,出師之前,少行殺戮,所以短時間裡你便莫要想著將這一式精進了。」
周牧口是心非的應了兩聲。
在求解了很多修行上的疑惑之後,
他拜別
第62章:以殺養殺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