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殺人狂的出現,都和他生活的環境有關,旅館老闆和老人會如此淡漠人命,肯定有一個誘因,而這個誘因很可能就是老人的妻子。」陳歌目光陰沉:「你們注意筆記上的內容,三月一日,妻子被囚禁,她說自己丈夫瘋了,每天只給他三塊麵包和一杯水,這個分量對於普通人來說算是勉強夠活,老人可能是有意在限制他妻子的食量。」
「再看後面的內容,妻子的日記全都圍繞著一個吃字,而老人折磨她的方式也並不是斷手、斷腳,而是拔牙,這說明老人很討厭女人吃東西。」
「一個正常的家庭,丈夫為什麼會討厭妻子吃東西?難道妻子有暴食症?」
「三月一日,妻子被囚禁的時候,丈夫禁止妻子去接觸顧客,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六月六日,丈夫拔掉了妻子所有的牙齒,妻子究竟做了什麼才會讓丈夫如此憤怒?她究竟是吃了什麼才讓丈夫做出那麼瘋狂的舉動?」
陳歌幾句話說的范聰和范大德都有點害怕:「難道妻子喜歡吃人肉?她在三月一日殺了一位顧客?」
「很有可能。」陳歌指著筆記的最後一條:「六月六日妻子的牙齒被拔光,十一月一日妻子寫了最後一篇日記,她再也無法吃肉了,這說明她很可能在十一月一日的時候,無法忍受沒有肉吃的日子,然後自殺了。」
「自殺?」
「對,妻子的死是旅館轉變的開始。」陳歌還有些話沒有說出來,他猜測妻子死後變成了厲鬼,老人和旅館老闆為了滿足厲鬼妻子的願望,於是開始瘋狂作案。
「可這跟你選擇牙齒帶在身上有什麼關係?」范聰還是不明白。
「等會你就知道了。」陳歌和鬼怪打交道的經驗極為豐富,他知道大多數鬼怪都有一個可以寄託自己執念的物品,妻子生前天天念叨著吃肉,她死後就算本體不在牙齒上,也肯定會對牙齒十分在意。
「這些牙齒藏在老人抽屜里肯定是有用的。」陳歌操控小布從屋內跑出,直奔廚房而去:「旅館敢在深夜營業,說明他們不畏懼一般的鬼怪,他們的底氣應該來自於變成了厲鬼的妻子。」
在陳歌操控小布進入廚房的時候,滿身是血的老人連滾帶爬朝一號客房跑去,屋子裡的其他房客和廚師已經被提頭女鬼解決,此時她正在滿屋子追殺旅館老闆。
「真可怕。」陳歌沒有再耽誤時間,他進入廚房,站在冰箱前面:「筆記里說,老人當初把他妻子囚禁在了冰箱後面的密室里。」
看向冰箱,上面貼著四張宣傳用的廣告。
第一張是一個戴著廚師帽的年輕女人從冰箱裡取出了大塊的肉,第二張是女人在切大塊的肉,第三張是女人在清洗大塊的肉,最後一張是女人將做好的蛋糕端給房客,似乎是在為房客過生日。
「看來我猜測的不錯,女人確實喜歡吃人肉,並且殺過房客。」陳歌緊盯著冰箱上的四張圖。
「這就是很普通的廣告吧?」范聰也不確定了,他現在看什麼都疑神疑鬼的。
「前三張女人都是在處理肉,為什麼最後一張是給客人送上了蛋糕?」陳歌把范聰給問住了。
「為什麼?」范聰已經放棄思考。
「你倒著看就明白了。」陳歌指向第四張圖:「順序反過來,女人先給客人送上放了迷.藥的蛋糕,客人暈倒後,女人開始清洗客人,然後切肉,最後是第一張圖,女人的動作根本不是在取肉,而是把肉往冰箱裡放。」
陳歌解釋完後,范聰和范大德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那我們還是離這個吃人的瘋女人遠一點吧。」
「為什麼要遠離她?她就是我們今晚破局的關鍵!」陳歌用鼠標點擊冰箱,櫃門打開,冰箱後面被掏空,裡面藏著一個四肢乾瘦,肚子高高鼓起的怪物。
這怪物張大沒有牙齒的嘴巴,閉著眼睛,似乎在等待別人餵給她東西吃。
看到冰箱裡的怪物,范聰和范大德都往後挪了挪,兩人感到極度不適。
反觀陳歌,他滑動鼠標,調整小布的位置,和冰箱裡的怪物對視。
確定怪物身穿紅衣後,他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嘴裡說著誰也聽不懂話,像什麼只有紅衣才能對付紅衣等等。
「把牙齒扔進怪物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