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很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在背後說張雅的壞話,他略有尷尬的笑了一下:「我只是覺得舞蹈室里太悶,所以想出來透個氣。」
紅色血液自衣領流下,一遍又一遍浸濕身體,張雅盯著陳歌看了很久,然後抬起蒼白纖細的手臂,朝著校園辦公樓的方向指了一下。
「你想讓我去那裡?」不等陳歌繼續發問,張雅就消失不見了。
陳歌現在距離學校大門就剩下幾米遠的距離,他有些糾結,前去查看的話,很可能又會遇到危險,就此離開的話,又有點不甘心。
「張雅對我的態度好像緩和了一點,她的提示應該跟四年前的案子有關,不過這學校里類似於張雅的恐怖存在,好像不止一個,我還是等警察來再進去比較保險。」
翻出校園,陳歌抓著工具錘守在門外,他不確定張鵬是否還活著,高度警戒,隨時準備衝出去補刀。
十五分鐘後,刺眼的車燈穿透黑夜,兩輛警車從公路盡頭駛來。
陳歌從路邊鑽出,揮舞手中的手機手電筒:「我在這!」
警車停在了西城私立學校門口,李隊和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警察走了出來。
「李叔,你們這動作挺快啊。」按照陳歌估算的時間,警察至少還要半個小時才能到。
「我們之前接到了出租車司機報案,說疑似碰見劫匪,原本就準備來西城私立學院的。」李隊頂著黑眼圈,他已經連續高強度工作好幾天了。
「辛苦,辛苦,快進來吧,張鵬應該還在學校里!」陳歌指著廢棄的學校大門,那模樣就跟歡迎別人來自己家做客一樣。
「大勇。」李隊朝後面招了下手,一個體型壯碩、身高一米九的警察從後備箱裡取出液壓鉗弄開了學校大門:「進入校園後按照守則條例執行,嫌犯非常狡猾,兩兩一組不要分開。」
他回頭看了陳歌一眼:「你最後一次見到嫌犯是在什麼地方?」
「嫌犯的位置我現在也不清楚,不過我有另外一件事要向你匯報。」陳歌走到李隊身邊,望向張雅所指的辦公樓:「李隊,我帶你去個地方。」
「大勇留下,其他人按計劃行事。」李隊叫上那個身高一米九的警察,兩人跟在陳歌后面,一起進入了辦公樓。
這棟樓只有三層,裝修檔次卻要比外面其他建築好很多。
「你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嫌犯曾在這裡出現過?」李隊舉著手電筒,眼神銳利,身上的疲憊已經散去,一進入案發現場,他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張鵬應該沒有進入過辦公樓。」陳歌走在前面,回想著張雅手指的具體位置:「我帶你去的地方和四年前女孩自殺有關。
「我不是說了,等張鵬落網後,再去幫你調查嗎?一碼歸一碼,現在當務之急是抓住張鵬。」
「到了,就是這間屋子。」陳歌沒有回答李隊的話,他之所以會等到警察來再進去辦公樓,只是想要把風險降到最低。
門上寫著體育器材室,撕掉封條,踹開房門後,陳歌和李隊進去其中。
屋內胡亂堆著各種球類,牆邊的柜子上擺著羽毛球拍、桌球拍等體育用具。
「你帶我們進來就是為了看這些?」李隊用手電掃過屋子的每一個角落:「它們能證明什麼?」
「體育用品管理……」陳歌走到屋子中間,他翻箱倒櫃,最後停在柜子後面的一張單人床旁邊。
舞蹈室內也有一張這樣的單人床,比正常的床板要窄的多,應該是特製的。
「有人會在體育管理室值班?」陳歌帶著疑惑將床板掀開,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在破舊發霉的床板下面,藏著十幾隻尺寸各不相同的芭蕾舞女鞋,其中還有一雙被鮮血染成了黑紅色!
「這麼多?」看著床板下面似乎是被人特意收藏起來的舞鞋,陳歌說不上來是憤怒,還是震驚,西城私立學院的案子有可能比他想像的還要令人髮指。
「受害者不止一人。」陳歌大聲對李隊說道:「跳樓女孩的舞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們的報告中沒有提及女孩的鞋子嗎?」
「沒有關於鞋子的記錄。」李隊緊皺著眉:「在密閉房間的床底下,舞鞋上還落滿了灰塵,看來這些鞋子已經放在這裡很久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