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的話,讓剪刀產生了一絲共鳴。
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性格孤僻,很不合群,唯一的朋友就是自己的哥哥。
在被欺負時,在受到不公正對待時,在痛苦絕望找不到活下去意義的時候,哥哥都會站出來幫他,為他遮風擋雨。
對於剪刀來說,哥哥是一生中最特殊的人,也正因為如此,在哥哥失蹤後,他才會不顧一切前來調查。
望著遠去的陳歌,剪刀回想起剛才那一幕,自己被醫院裡的髒東西逼到絕境,他都已經徹底放棄的時候,陳歌出現了。
那個溫暖的聲音,將他從地獄,拽入天堂。
人生大起大落,剪刀雖然不說,但是心裡卻十分感激。
礙於身份,他沒有開口對陳歌道謝,只能在心裡想著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報答對方一次。
表面越冷的人,內心其實可能會越火熱,因為他們生命的熱度被厚厚的冰殼包裹,只有在外殼被擊碎的時候才會流露出自己真實的情感。
輕輕舔了一下嘴唇,剪刀扭頭將嘴裡的黑狗血吐掉,他跟在陳歌身後,隱約從陳歌身上看到了一絲自己哥哥的影子。
「冷靜一點,他可能是真的殺人狂,還是不要離得太近比較好,等他遇難了,我再幫他一把。」
剪刀對陳歌的看法已經有所改變,他默默跟著陳歌。
發現剪刀變得老實了,陳歌咧嘴偷笑,在他看來剪刀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膽小沒關係,有豁出一切的勇氣才是最重要的。
「喂,我在樓下發現了好幾個不同的鞋印,除你之外,應該還有其他乘客在醫院裡,你之前見過他們?」陳歌扭頭詢問剪刀。
「我是一個人進來的。」剪刀在心裡嘀咕鞋印是什麼?他來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不過既然陳歌提到了,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他只好順著陳歌說道:「你說的鞋印我也看到了……對了,我在二樓和那些怪物生死搏殺的時候,曾聽到二樓安全通道里有腳步聲傳來,他們可能朝那個方向跑了。」
陳歌點了點頭,他盯著剪刀打量了一會。
「你在看什麼?」剪刀有些心虛。
「104路公交車上那雙紅色高跟鞋不見了,我記得你每走一步,都會出現兩個腳步聲,那東西應該是跟在你身後。」陳歌看重剪刀的另一點就在於紅色高跟鞋,那雙鞋子連笑臉男都有些畏懼,至少是紅衣起步。
「我進入左邊的走廊後,那個聲音就消失了,她似乎是察覺到了危險,提前離開了。」剪刀抬起手中的剪刀,盯著鋒利剪刃:「很明顯,她畏懼了,膽怯了,害怕了。」
陳歌很想捂住剪刀的嘴巴,裝逼也要有個限度,真被那高跟鞋聽見,剪刀估計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好吧,當我沒說,咱們先去找其他乘客吧。」陳歌領著剪刀走出房間,醫生和醉漢就守在外面,那兩人看到滿身是血的是剪刀後,都被嚇的不敢靠近。
在他們眼中,此時的剪刀完美符合他們心目中變態殺人狂的形象,一身是血,帶著病態的笑容,露出享受的神情,似乎痛苦和殺戮能讓他產生前所未有的快.感。
「總感覺自己掉進了狼窩裡。」醉漢一個人站在樓梯外圍,他臉色蒼白,看著鞋底的血跡,有種想吐的感覺,所有人里就他表現的最像正常人。
「你剛才獨自一人跟鬼怪拼殺了那麼久,肯定累壞了,剩下的收尾工作就交給我來好了。」陳歌很貼心的給剪刀找了個理由,開始逐個房間搜索。
醫院只有三層,不算大,但是陳歌搜查的很仔細,花了半個小時才轉了一遍。
他們在二樓安全通道里發現了一家三口的鞋印和一個男孩的鞋子,鞋印沿著安全通道跑到了醫院另一邊。
那一家三口正好和陳歌錯開,從另一邊的樓梯跑下,在陳歌破門而入之後,他們偷偷溜了出去。
「這幾個傢伙真不像話,我們是來救他們的,結果他們一聲招呼不打,光顧著自己逃命,太自私了。」醉漢把自己代入了陳歌的角色,他覺得如果自己是陳歌肯定不會來多管閒事。
「不怪他們,因為害怕而逃避,這是人之常情。」
「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