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我得製作一些器皿和工具。」
「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我可以用一些你們可能不太理解的東方秘方,幫南希太太緩解一下疼痛。」
話說了一半又改主意了的趙崢,看了一眼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珍妮和南希太太,道:「雖然無法根治她的症狀,但起碼能讓她輕鬆一些,沒這麼痛苦。」
不等作為醫護的珍妮同意,南希太太就拼命點頭,她現在什麼都顧不上了,只要能讓她沒這麼痛苦,別說是嘗試神秘的東方秘方了,讓她現在死了都成。
「古阮瑪你留在這裡陪南希太太一會,我們馬上就回來!」
趙崢跟傑西斯太太說了一聲,帶著賈偉思和貝拉女士匆匆而去。
「傑西斯女士,你這位沒有血緣關係的亞裔親孫子」
塞繆爾說著說著,自己都感覺哪裡好像有點不對,但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說:「真的繼承了神秘的趙先生,用東方巫術治療疾病的能力?」
雖然是老朋友了,但從未有過子嗣的老太太,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寶貝大孫子,而且這個亞裔孫子對她還這麼孝順體貼、照顧的無微不至,這讓從未體會過東方式家庭親情關係的老太太,很難把持的住井噴般的激烈情感。
幾乎是跟趙崢一見面就在移情作用之下,陷入了對這種奇特無血緣祖孫關係的泥沼之中無法自拔,對趙崢付出了毫無保留和毫無底線近乎豁出一切的愛意。
所以哪裡聽得了外人對自家大孫子的質疑,立馬護犢子的來了一句極具鸚倫范的反駁,45°抬高下顎用鼻孔看著塞繆爾倨傲的道:「請稱呼他為第十六世貝德福德公爵第一順位繼承人!」
「你們不知道,剛剛在鎮上,崢可是救了老誰家那小誰!」
「送到醫院搶救,死亡率也高達80%以上的熱射病,你們都知道吧?」
但不等神情訕訕的塞繆爾道歉,老太太就又興奮的開始炫耀:「崢只用了十幾分鐘,就用他隨身帶著的東方魔藥,把昏迷過去的那誰給救活了」
驅車將貝拉女士送回傑西斯太太的莊園取膏藥貼,然後趙崢又迅速趕回了趙氏莊園。
從臥室里拿到那隻被他隨手扔在床上的黑色雙肩包,趙崢把裡面裝的一些衣服、充電器、數據線之類的玩意倒出來,放進去了不少家庭常備藥物,又把那個皮革卷包從雙魚崑崙鏡的儲物空間裡掏出來塞進去。
趙崢不禁嘆了口氣,看來以後這個包得長期隨身攜帶了,有了雙魚崑崙鏡的儲物空間後攜帶物品倒是方便了,可是怎麼在人前合理的掏出來卻成了個問題,必須得找個東西遮掩一下。
之前搶救中暑的小托尼時,他從棉質短褲的口袋裡掏出好幾瓶人丹、十滴水、藿香正氣水的行為就有點冒險了,換個較真的人搞不好會露餡,畢竟你說怎麼就那麼巧,他隨身正好帶著治療中暑的藥物呢?
拎起背包從臥室出來,正好碰到停好車進屋的賈偉思,趙崢隨手將包遞給他然後往後院去。
從之前砍伐下來晾曬的竹子中,拖出一根來用手量了量口徑,正準備把切割機插上切割下一些竹筒。
拎著包跟出來的賈偉思看了一會,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少爺,你是不是打算用竹筒,做那種用來拔火罐的罐子?」
「嗯?」
趙崢錯愕回頭:「你怎麼知道?」
「我以前看老爺給傑西斯太太用過。」
賈偉思點了點頭:「家裡其實有一整套玻璃的拔火罐來著,我記得老爺好像放在雜物間裡了!」
老頭連這玩意都準備了?
趙崢詫異的跟賈偉思跑到木製古宅前院,充當雜物間的廂房裡一陣翻騰,還真找出了一隻老舊的牛皮手提箱。
簡單的拍了拍上面落滿的灰塵拉開拉鏈一看,大大小小足足有二三十個的圓形玻璃罐,被塞在防碰撞的泡沫棉裡,正是國內一些漢醫理療店用的那種,用來拔火罐的專用罐子。
不光是有拔火罐的罐子,趙崢甚至還在箱子裡找到刮痧用的牛角刮痧板,艾熏用的艾草棒、鹽敷用的粗鹽袋等等各種民俗療法的道具,唯獨沒有針灸用的毫針,看來這一招老頭沒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