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並不怎麼好的天氣。
不過對於如今場中之人來說沒有什麼要緊的。
霾的天空之下,似乎有雲暴雨在其中醞釀。
一襲紅色長袍的青年站在水波之上,仰頭看著仿佛從天外奔赴而來的這一道劍光。
並沒有什麼真元劍氣凝就,就只是單純的一柄長劍,劍速度達到了一個極限,在空間之中划過的劍影。
謝青羽踩在那古樸長劍之上,看了一眼平靜的陳剎:
「你我二人路途截然不同,但是也算是為其餘人走出了一條路,今於此一戰,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島嶼之上,或者是數百里的天空之中,一道道目光看向兩人。
他們都能知道謝青羽話中含義。
可以說如今走到這羽化境的僅有三人,當年那位戰皇雲宸,以自真元登峰造極,百尺竿頭在進一步,而如今的謝青羽則是元神之中,劍意達到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地步,以神走入這等境界。
而最後的陳剎,便是血脈真破入這道屏障之中,達到了如今的地步。
白翳沈凝玉等人,目光一直放在陳剎上,除了血脈的自差距之外,其實白家是最想知道這其中奧秘的。
「我的路途無法被旁人所複製,從神武境達到羽化境,單憑血脈真的確難得很!」
陳剎這話說的沒錯,飛升儀式之中,所有人都不會想到他在其中會經歷什麼,而且單純的血脈進化,的確很難達到他這一步的力量,所有人以為他的羽化境只是單純的血脈躍遷。
實際上飛升儀式,不論是,真元能量,還是神魂元神,都是質一般的飛躍。
「道路沒有走到盡頭的時候,只要前者還在,就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謝青羽懶得再多說廢話,陳剎一直想要動手一戰,他何嘗不是?
當年刻意激怒陳剎與之敵對,無非就是想要看看這個屢屢出他意外的後輩究竟走到了哪一步,除了彼此驗證之外,又何嘗不想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
劍吟之聲猶如龍吟九霄,清亮之音仿若天地和鳴。
古樸長劍之上始終沒有什麼真元依附,謝青羽一劍意早已登峰造極,神動則劍動。
頃刻間,古樸的長劍瞬息而至!
陳剎手中巨劍散發霧蒙蒙的光暈,暗紅色的力量之上,渲染的周上下那宛如實質的紅芒,如同鮮血潑灑在上面。
劍芒顯然沒有給陳剎繼續準備醞釀的意思,破入長空。
這一次的攻殺再沒有了之前的試探與防禦。
陳剎感覺周每一個毛孔仿佛都被天地之間那無窮無盡的劍氣鎖定,寒意籠罩在渾上下,似乎只要稍稍輕舉妄動一下,便會被無數長劍穿刺。
陳剎稍稍移動軀,躲避著虛無之中的那一道劍意的鎖定,結果只是稍稍分神,天地之中,猶如牢獄一般,一道道虛無的長劍出現在了他周數百米之內,以他為中間,筆直刺入!
「啊!」
即便已經為神武境,李月心仍然驚呼一聲,她能夠感覺得到,天地之中的這股劍意的恐怖磅礴,比起她來明顯更加具有威嚴的多!
幾乎場中所有的用劍之人,不論是那邊高高在上的魏長鋒,站在人群之中毫不起眼的何峰,還是李月心,以及李長鷹,他們都能夠清晰無比的感應到,這股劍意在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之下,仍然能夠帶給他們的壓制之感。
幾乎讓人喘不上氣來。
陳剎眉頭一皺,在這無數道虛影長劍之中,還帶著一股股危險至極的元神劍氣,不像是對付之前那位寒星城主程鐮那般,即便單純只是的創傷,直接被毀滅也能迅速恢復,一旦神格受損,就不是短時間能夠恢復的。
真元充斥在外,一個血紅色的外罩出現,與此同時,一抹血紅仿佛無緣無故的出現在了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