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我,還真是傻逼呢!」
武越自嘲的笑了笑,在掌勁襲到面前的剎那,右手靈子光劍自下而上,反撩出一道淺藍色的劍弧。一筆閣 www.yibige.com
嗡!!
仿佛平地乍起的驚雷在耳邊狂猛作響!空氣中盪起炸開層層氣浪,向著周遭逸散開去。
一方是當世最磅礴的內家真氣,一方則是最強橫的力量,極致與極致的兇猛對轟,連整個花園仿佛都在莫名的震動。
便是在這猶如風暴一般肆虐的震波中,武越人劍合一,身如疾電般直取中宮,刺向任我行的胸口。
任我行面上大感詫異,觀其襲來的劍勢,全然沒了之前虛虛實實的詭詐變化,也沒了那種料敵先機的古怪意念,古拙的一劍,帶給自己的只有一種感覺,以力破巧,恃強克弱!
「將老夫當成那個內功低下的弱者嗎?不要太狂妄了,小子!」
任我行早已怒不可遏,內力被其催動到極致,一雙鐵拳憤而轟出。
Duang!!
明明是拳頭與劍尖的對抗,卻傳出鐘鼓齊鳴的渾厚音響,震得任盈盈跟曲非煙都是腦袋一懵,只感覺好似被人在胸口擂了一拳,難受的要死!
伴著這記驟然響起的嗡鳴,任我行驀的面色狂變,只覺得對方的勁力猶如奔騰而下的山洪,接觸的一瞬間,便將拳頭上的真氣震得四散而開,身體則不由自主的蹬蹬蹬連退七八步。
「哈哈哈!再來!」
一劍刺出,武越只感覺胸中暢快無比,連日來練劍的種種彆扭之處仿佛全都不存在似的,只見他朗聲大笑著,再次蹂身而上,揮劍急斬!
又是平平無奇的一劍,卻仿佛攝取天地之威,一劍之下,中正浩大,群邪辟易!恍惚間,仿佛連躁動的空氣也為之所懾,忽而安靜下來。
轟!
又是一聲震動天地的爆響,還是亦如前次那樣的劇本。
任我行滿面漲紅,被這股恐怖的力量轟擊著,一退再退,雙腳在地上接連留下十多個一尺深的腳印。
「再來!」
越打越爽的武越完全不想跟誰講道理,手中的靈子光劍直來直去,或斬或刺,全無變化,仿佛僅僅這一招一式,便將天下所有的武學都比將下去。
整天想著什麼以正合戰、出奇制勝,誰不知道這種理念比較高端?可也要看適不適合自己!
現如今,武越捨棄掉所有的雜耍變化,照著任我行便是一通狂砍猛鑿,所有的招式就突出一個字——莽!
莽得一塌糊塗!
任我行縱橫江湖數十載,哪裡見到過如此不講理的對手?
講真,平日裡遇到的敵人,根本沒人敢跟他這麼玩,真要是碰到這種愣頭青,早就用吸星大法將之吸成人干……可現在,面對體內一絲內力也沒有的武越,他是真的抓瞎了!
轟!轟!轟!
任我行不知自己跟武越對轟了多少拳,只知道每次拳頭跟劍刃的碰撞,吃虧的總是自己。此刻只感覺雙手酸軟,提不起絲毫力氣,體內真氣更是彷如沸騰的油鍋,在經脈中四下亂竄。
不知不覺中,任我行後背貼到牆壁上,退無可退,忽然間『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一張臉更是白的嚇人,全無血色。
見此,武越目無表情的散去靈子光劍,道一句『承讓了』,抬手沖曲非煙招了招,轉身向著院子外面走去。
打敗一個被關在地牢,十幾年不見天日的老傢伙,其實並未有多麼大的成就感,不過這一次,拜任我行的強行裝逼所賜,令他明悟了自己暫時要走的劍道,也算是一大喜事。
任盈盈憂心忡忡的走過來,扶著任我行的手臂,問道,「爹爹,你沒事吧?」
「老夫久不在江湖走動,當真小覷了天下人啊!」
任我行一臉悲色,本以為在地牢潛心閉關,研究出吸星大法的種種弊端與克制之法,脫困以後必能再次潛龍出海、重振聲威。
可現在,連個十八九歲的毛頭小子都打不過,還談什麼重奪教主之位,再次登頂武林?
念及此處,任我行滿腔的豪情盡數化作莫可名狀的哀傷,嘴裡再次噴出一口淤血。
「爹你別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