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武越心裡當即有了猜測,這次見面八成是敵人的陰謀,專為對付韓柏而設。一筆閣 www.yibige.com
盈散花約他見面,未嘗沒有藉此機會斬斷情絲的意思。只可惜,韓種馬只看到對方柔情的一面,卻沒有看到她決絕的另一面。
剛想開口勸阻,可又一想,這貨滿腦子都是女人,就算知道真相,大概率也是嘴上答應,到時間還是會乖乖的自投羅網。
既然如此……
武越腦中閃過一抹靈光,右手對準放在角落的鷹刀,遙遙將其牽引過來,遞到韓柏面前,囑咐道,「帶上這個,安全點。」
「這是傳鷹大俠的……厚背刀?!」
現在的韓柏可不是從前那個韓府小廝,在江湖上摸爬打滾了半年,又有獨行盜范良極這種江湖老油條從旁相助,閱歷已然豐富無比,一眼認出鷹刀並不稀奇。
浪翻雲跟秦夢瑤俱都奇異的瞄了武越一眼,心中波瀾暗起。
鷹刀如此寶貴的東西,這傢伙說送人就送人,只此一點便能看出,其境界已經達到不滯於物的地步!
「有這把刀在手,哪怕碰上里赤媚,你也能全身而退。」
武越本打算把鷹刀還給鷹緣,不過,鷹緣在佛道境界上當世幾無敵手,恐怕自己把刀遞過去,對方會原封不動的扔回來,既然如此,那就遵照原著吧。
韓柏既心動又惶恐,鷹刀確實是個好東西,可拿著它,自己立刻就成了整個江湖人人追討的對象,得失之間實在不好把握。苦著臉道,「如此貴重的東西要是被我弄丟了,豈非更糟?」
武越攤了攤手,笑道,「這東西本來就不是我們的,得它一時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你還想擁有它一輩子不成?再者,刀的主人都對此不聞不問,丟了就丟了,怕什麼?」
韓柏雙手輕撫刀身,頓時一股奇異的冰涼感覺從指尖流遍全身,玄之又玄的空靈之意在腦海中不停地迴蕩著,教人直想沉醉其中。遲疑道,「我能感覺到跟它有種奇妙的聯繫,可是鷹刀放在我這裡,我豈非要成眾矢之的了?」
「有我跟浪翻雲在,誰人能動得了你?」
武越不以為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都是兄弟,我怎麼會害你呢?你沒看浪大俠不也在頷首肯定麼?」
如果是現代人聽到武越這話,百分百要在心裡犯嘀咕,這貨是不是又在計劃什麼么蛾子,這個時代就是好,對兄弟還是很信任的。
韓柏順著話頭看向浪翻雲,果見他沖自己點頭示意,體內的魔種受此一激,豪氣頓生,不再多說什麼,用白布將鷹刀裹好,系在背上。
做完這些,韓柏與幾人寒暄幾句,匆匆忙忙告辭離開。
待他走後,秦夢瑤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武越身上,徐徐說道,「看來,剛才說的那事須得重新規劃下。」
武越笑了笑,「這就要看鷹刀的吸引力有多大了。」
假如今夜鷹刀能將敵方主力盡數引來,武越正好一勞永逸的滅掉那些塞外異族,然後安心準備跟龐斑決戰。要是沒能引來主力,只來一些小魚小蝦,還是按照剛才的計劃,佯作撤退,逼燕王表明態度。
兩人告別浪翻雲,回到淨念禪宗位於京城的一處禪院靜修。
深秋時節,天黑的比較快,韓柏與盈散花約定的時間是戊時,也就是晚上七點以後,這個點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武越從打坐中甦醒,離開禪室,運起身法風馳電掣般趕往鬼王府。
鬼王府位於清涼山的半山腰上,距離山頂的清涼寺不是很遠。武越本以為韓柏會想辦法引開府外的探子,再前往約會地點,可行至半途,忽而感應到他的靈絡不在府內,正在向山頂高速移動。
「這種速度……他怎地如此托大?難道不怕被人發現行蹤?」
武越心中大疑,縱身躍入空中,稍稍調轉方向往山頂飛去。然而,直到他懸停在清涼寺上空,仍然沒有發現韓柏的身影,偏偏靈壓反饋回來的信息顯示,他已經到地方了。
「在地下?」
武越稍一錯愕,終於知道為什麼眼睛看到的跟靈壓感應到的不一致了,心裡不得不讚嘆,鬼王的心智手段當真駭人。
興許早在他將鬼王府安置在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