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狗蛋,你在哪?」
一道焦躁的聲音傳了過來,聽到聲音,虎頭虎腦的小娃娃不由的往躺椅後面一縮,很顯然,害怕極了。
年輕人淡淡一笑,剛坐起來的身軀,順勢又躺了下去。
一位婦女身著的女子,不停的呼喚著狗蛋,手中還拿著一根纖細的木條。
那木條,並不是普通的木條,看上去,就和普通的木條差不多。
可,木條上,滿是溝壑交錯的條形紋路,只不過,太過細微,極難分辨。
腳步聲越來越近,躺椅上的年輕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婦人的腳步慢慢的頓住了。
「葉嬰哥,你有看見我家狗蛋嗎?」
「沒有。」
葉嬰搖了搖頭,眼神真摯,真像沒有見過一樣。
「打擾了,我去別處找找。」
婦人輕嘆一句,提著長木條離開了,腳步很是輕快,看樣子,是帶有些許怒氣在身的。
婦人離開之後,一個小腦袋瓜從木製躺椅後探了出來。
「葉嬰哥哥,我娘親,走了嗎?」
「小狗蛋,要叫叔叔,知道嗎?差輩了。」
葉嬰笑了笑,狗蛋這小名,還是他給取的。
當天,他在店裡日常雕刻,恰逢狗蛋的娘親進店選購。
葉嬰那天正拿著一塊黑乎乎的木頭,剛打磨光亮,就驚聞一聲哀嚎。
狗蛋的娘親破水了。
葉嬰雖然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可是,看人生孩子還是首次,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好在這鄉里鄉親離得也近,熱心的婦人也有,自然是有驚無險。
孩子出生在這裡,再加上狗蛋的娘親,對葉嬰有很特殊的情誼。
在萬般推脫之下,葉嬰還是當了人乾爹。
乾爹嘛,又是借了店當產房,順勢,就讓葉嬰給取名。
要知道,取名這一塊,咳咳。
依舊是穩定發揮。
當時,葉嬰手裡還拿著一塊黑黝黝的木頭,只見他眉頭一皺。
然後,整個店鋪都安靜了。
只有狗蛋的哭聲,似乎是對名字不滿的抗議。
不過,抗議無效,狗蛋就是狗蛋。
他們由此結緣。
不得不說,時間過得很快。
昔日裡的小狗蛋,才那麼丁點,現在都會跑了,跑的飛快。
別人還在牙牙學語的年紀,狗蛋就掌握了一口流利的話,真的是古靈精怪,不過,加上名字,就顯得有點呆了。
雖是乾爹,但是葉嬰不太喜歡。
老是讓狗蛋喊他叔叔,奈何狗蛋不聽,哥哥長,哥哥短的,給葉嬰哄得很開心。
至於狗蛋娘那麼生氣,估摸著就是那貨又偷偷跑出來了。
為此,狗蛋是沒少挨教育的。
教育,也讓他長了不少記性。
他發現,每次,只要躲在躺椅背後,娘親就看他不到,自然就能少挨點木條。
一聽到母親的聲音,他就躲到椅子後去了,熟練的讓人心疼。
看到母親離開,他才將腦袋探了出來。
緊接著,屁顛屁顛的走了,只不過,那小小的衣服上,來的時候好好的。
回去的時候,就顯得有點臃腫,估計是進貨不少。
對此,葉嬰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枕著雙手,抬頭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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