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窟,沒了?」
徐小受感覺自己在坐過山車。樂筆趣 m.lebiqu.com
從開始、到高潮、到最終的絕望,這心情,那叫一個跌宕起伏。
好不容易有了掌握一絲封天大陣的能力,好不容易有了遠離戰場的機會。
你告訴我,白窟沒了?
「如果外面都炸了的話,那我徐小受,要逃去哪裡?」
徐小受瞬間停止了削薄結界壁的行為。
他失神了。
「不可能。」
「我徐小受還沒動,白窟怎麼可能會炸?」
「難不成,是因為所有紅衣都到了離劍草原,而外面有王座以上的偷渡者飆戰,把白窟給毀了?」
「不對,不對!」
徐小受此刻好慌。
他第一次如此無力。
但四下無援的情況下,只能一次次的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個時候,如若自己也亂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活下來!」
沒有一刻,徐小受求生的意志如此堅定。
這甚至超越了之前想要逃離此地的心。
「冷靜一點,白窟不可能沒了,前不久,守夜還剛從外面進來。」
「如果白窟直接炸了的話,他此刻,要麼死在空間碎流中,要麼破開空間,去到了白窟外面。」
「怎麼可能,還能如此及時的趕來?」
徐小受發現了盲點。
雖然說封天大陣外面全部都是空間碎流。
但這並不能意味著,白窟就沒了。
似曾相識的畫面,徐小受其實見過。
「可……不可能!」
然而一想到那個可能性,徐小受差點都瘋了。
這一切的一切,何其相似於當時古籍空間炸開的一幕?
那個時候,空間炸開,徐小受甚至還有心測驗一番灰霧人的心,以至於他其實一個人在空間碎流中,迷失了不短的一段時間。
現下,拋卻遠方的戰鬥不說。
這離劍草原,不正像極了彼時世界破碎前夕的古籍空間?
只不過,從靈熔澤變成了離劍草原。
「說書人……」
回想到說書人從一開始到現在的不疾不徐、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徐小受差點當場裂開。
「是了!」
「原來,他早就開始了!」
「目前發生的一切,根本就不在白窟之中,而是在說書人的古籍空間之內!」
「他會拓印!」
「對,他的能力,就是可以複製一切,包括地形,包括天道……」
「靈熔澤都可以整一個複製完成,搬入古籍空間之中,再在這裡拓印一個離劍草原,在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別處的時候……」
「搬進去?」
聯想至此,徐小受驚悚得連腳都軟了。
他努力克制住當場癱倒在地的衝動,強行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毫無所謂。
「只剩這一個解釋了。」
「當紅衣和鬼獸的戰鬥開始,當紅衣無暇顧及和外界聯繫的時候,說書人其實就已經出手了,他隔斷了空間,將一切偷偷轉移。」
「而被鬼獸牽扯住,連大陣內部事務都忙不過來的紅衣,又怎麼可能有空去關注大陣之外?」
「等到他們收拾完鬼獸,開始想要降下大陣的時候,才會發現,自己,已經是籠中之鳥!」
「那個時候,戰至疲憊,甚至聯繫不到外界援助的紅衣,拿什麼來抵擋聖奴,拿什麼來抵擋說書人?」
徐小受驚恐萬分。
這才是執棋人!
這才是操盤手!
在所有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之下,將他們變成自己的棋子,再將自己置身事外,只靜靜觀摩局中棋子的廝殺。
兩軍消殆,出局者死。
而入局者,就算能殘留到最後,又如何破局?
實力對不上也就罷了!
連戰略等級,大家也都不在一個層面之上。
這妥妥的,就是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而不自知啊!
「我丟……」
徐小受再一次對拜師夜桑老頭的話語,又了另一番見解。
這個世界,真的太恐怖了。
這些人,根本不是自己目前可以去對抗的。
他徐小受是有些小聰明。
可和說書人的布局一個對比,自殘形愧都不足以用來形容這一切了。
「我給你獻個膝蓋好不好?」
「我特麼心態炸裂了啊!」
徐小受「從容不迫」的將手往天樞機盤之上抬起。
掙扎無益。
這個時候,唯一還能解救自己出去的辦法……
傍大腿!
傍上說書人這條大腿!
此刻,自己還是桑老的模樣,而說書人也對自己足夠尊敬,只要利用得好了的。
出去,也許不是難事。
而出去之後……
「嘶!」
徐小受頭皮發麻。
他完全沒法子破局了。
罷了,出去之後的事情,隨機應變吧。
這個時候,哪裡還能想那麼長遠?
「不對。」
強行冷靜下來的徐小受又突然意識到,能將眾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說書人,會看不出自己偽裝成聖奴二把手的這點小伎倆?
「怦怦怦……」
心頭驟然狂跳。
徐小受瞬間感覺自己像一隻小丑,赤身裸體的在別人面前自導自演,還可恥的以為他人眼中的自己,其實光鮮亮麗,衣著得體。
殊不知,皇帝的新裝罷了。
「不對,不對,還是有點希望的。」
「如若這紅裙男認出了我,方才那般斥罵,為何無動於衷。」
「而且,他的反應,除了『詛咒』和『討厭』,再無其他……」
徐小受已經很自我懷疑了。
但他此刻不得不相信自己這一身的被動技了。
「變化」神技,連木子汐都挑不出毛病。
除非說書人是和桑老朝夕相處的基……摯友。
否則,看出真實身份來,不大現實。
「那麼,他們會是摯友嗎?」
第五百五十八章 三個問題,三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