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感覺如何?」
「不如何好漲!這天祖傳承的能量怎麼如此龐大,我差點站不起來」
「天祖是虛空巨人族,從體型看,你也該知其力量核心之大,非常人氣海能比。」
「那倒也是可為何我接受了傳承,反而如此虛弱,連、喘氣、都難呼!」
「你才王座道境,接受的是祖源之力的極致傳承,氣海自然不能承受。為了保護你,多餘的天祖之力自動溢出,充斥在你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換句話說,你見過自爆前的煉靈師嗎?」
「呃。」
「對,就跟貳號差不多,那個時候是它外表最脆弱的時候,但體內壓縮凝練的能量,也是畢生之極致。」
「不是,我想說的是你能不能有個好點的比喻?不是呃號」
「你亦如此!現在相當於無時無刻不頂著自爆狀態,看著當然虛弱,但內里能量過強,所以之後外出行走,注意別被人劃破了皮膚,後果很爆炸嗯,這點在你身上,好似也不必擔心。」
「等等,外出行走?我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安心消化一下天祖之力」
「沒時間了,有個人出來了,你得代我去見一面。」
「這是任務?」
「不是,這是請求。可以嗎,受爺?」
「呃」
「中域,京都,長樂街,幽桂閣,找一個叫『香姨』的人。」
「等等,我還沒答應」
「這任務你要完成了,我送你天上第一樓一個人。」
「任務?你都說了我們以後會商量!」
「現在不正是在商量嗎,難道你天上第一樓不缺人?」
「我要李富貴。」
「誰?」
「南域,半月居、花草閣,一個情報人員。」
「不認識,但他算附贈,這樣夠有誠意了吧,我說的那個,才是絕世天才。」
「絕世天才?你八尊諳眼裡還有『絕世天才』這種詞?蒙我呢吧誰?」
「這人,還得你自己去請。」
「我不幹了!剛剛誰說送的?」
「請得動,他將是你天上第一樓最鋒利的劍,亦是你日後最厚實的盾,比碎鈞盾還厚。」
「」
「道穹蒼要殺你,都得給他三分薄面。」
「你哈哈,八爺,你詳細說說唄,我們好好聊聊這合作的事情。」
「不必多問,先找香姨,事成之後再去請他。如若你敢亂來,我就從中搗亂,他將成為道穹蒼爭對你最鋒利的劍。」
「你有病啊?!」
「比你好點。」
「香姨誰?」
「別問,去了你就知道。」
「那我準備一下,這稱呼怎麼有點耳熟,我好像在哪裡聽過?」
「不必準備,即刻啟程,明日就是碰面的時間了,剛好你醒來得及時。」
「你真有病啊!我現在這副模樣」
「正好。」
徐小受現在嚴重懷疑,他在虛空島醒來後,八尊諳這個髒人使用了聖帝指引。
就如他進城時用聖帝龍鱗的指引之力,讓所有人忽略了香桂馬車一樣。
八尊諳讓他「遺忘」了有關香姨的一切。
否則,憑藉「感知」的強大記憶力,但凡聽過,一回想總能記起來些什麼吧?
在雅座上靜靜等候,冥思苦想,一無所得。
徐小受索性不想了,將注意放到周遭人等的異樣目光,以及竊竊私語上。
「這徐故生是何來歷?他應該是有正事吧,這才豪擲千金,求見香姨。」
「屁!我看他就不是求見,純粹精蟲上腦你瞧他方才表情,分明就真是想『點』香姨,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呵,估摸著又是個人傻錢多的蠢貨,我猜啊,他該是被什麼狐朋狗友給坑了,不知道香姨的身份。」
「嘖嘖,那可是十尊座啊!」
十尊座?
徐小受握著酒盞,手一抖,臉上一直維持著學來的那抹澹澹的微妙的笑,忽然就凝固了。
轟一聲,腦海划過霹靂,塵封的記憶解鎖。
「香姨、香杳杳」
「空餘恨殺過的那位、大老掛件、又被神亦從鬼門關逮回了神魂」
嗒一下,酒盞置桌,徐小受快速搖動著紙扇,感覺這酒有點太烈了,此刻渾身發燙。
狗日的八尊諳
你說一下會死啊,為什麼要搞一手,早知道我就低調行事了
找香姨,那神亦呢?
為什麼要找她,她和聖奴有聯繫,甚至是聖奴中人?
八尊諳只說了來找此人,並沒有提及任務的內容是什麼,徐小受此刻已能聯想到許多。
香姨、神亦,如若也是聖奴人,哪怕只是有聯繫,有交情
這個時間點,斬饒一月之後,什麼都發酵完了,聖神殿堂絕對會盯著點吧?
「我一直都是張揚行事,八尊諳定能想到的,卻還不提醒,說明我此舉該是沒有多大問題,甚至在他預料之中」
這反而從側面證實了,至少在外人眼中,香姨和聖奴是完全沒有關係的。
徐小受卻是知曉,八尊諳該是和神亦關係匪淺才對。
且自己要和香姨碰頭,那香姨鐵定也和聖奴逃不了有大關係。
「這就有趣了」
思緒至此,徐小受定下心來,唇角一翹。
他不知道道穹蒼是如何看待這種特殊關係的,但就算外人看不出,那騷包老道會看不破?
他也是十尊座之一,該知曉八尊諳和神亦等的交情才對。
既能看破,又不理會徐小受思來想去找不出其他答桉,忽然就有些好奇神亦這人得有多強,以及有多強勢了。
「該不會真是『鬼門關,神稱神』這個牌子只要立著,聖神殿堂連盯一下香姨,都不敢?」
「這未免有點離譜他娘給離譜開門的味道了啊」
還別說,香姨的架子真有點大!
徐小受豪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