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城上城下煉靈師,聞聲無不怔然。
徐小受的這一問,如果換一個說法,大家都能聽得懂。
不外乎初代紅衣方問心,以十大異能武器血影銅錢,斬殺如此數量的鬼獸,再拘其精魂,導致怨氣纏身,卻在聖山上郁不得志,過得苦不堪言。
但偏偏
他的用詞,不是「斬殺」,而是「救贖」!
救贖什麼?
鬼獸,還需要救贖?
而假使方問心拘禁鬼獸精魂此舉,可謂之為「救贖」。
那背離他的萬眾、相棄他的親朋,又為何人?
紅衣同道?
或,聖神殿堂?
扯淡呢吧,這完全不可能!
「受爺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了?」
「他們是有什麼秘語嗎,還是只單純是受爺嘴皮子癢了,又想使什麼么蛾子,拐走老紅衣?」
「我看不然,你瞧他都不阻止方老前輩拘鬼獸貪神的魂,只說一句話,便有恃無恐」
「那依你這麼理解,鬼獸,還有什麼我們所不知曉的,內幕?」
「唔,救贖」
城內一片騷動。
無數人咀嚼著這句話,卻品不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在聖神大陸,「鬼獸」是一個禁詞,此前基本上沒多少人真實見過。
不說別的,東域柳長青,修至斬道,也是在成為鬼獸寄體後,才不得不冒險去了解「鬼獸」。
斬道尚且如此。
斬道之下的世界,更是一無所知。
高空之中,魚老聞聲之後,雙眼微微一眯,不見有任何表情。
但他的雙手垂下了。
被放下的不止是仲元子,還有他的武器,一把釣竿。
「嗯?」
仲元子看向了方問心。
他第一次從這老當益壯的紅衣身上,瞧出了些呆滯的神情,如是給雷劈過一樣。
不止血影銅錢的萬鬼攝魂之術因言停了下來,方問心自個兒也像是被抽離了魂魄,完全一副游離失神之態。
「嗯?」
仲元子並不理解,又轉頭看向魚老。
「別嗯了!」
魚老將他的腦袋扒拉過去,沉聲道:「交給他們吧,現在情況,你我就不要瞎摻和了。」
「到底是什麼事?」仲元子納悶,聽起來分明大家都知道點什麼秘密,就我不知?
「別問。」
「好奇」
「知道太多,伱連研究都搞不了。」
「那我不好奇了。」
仲元子一縮頭,在高空中抹除了所有存在感,卻忽有所感,皺著眉瞥向了南方。
玉京城以南,死亡大道之中,悄無聲息滑出來了一道跟屍體一般毫無半分生機的身影。
那是道橙色的身影,帶著個無臉面具。
他本捧著一顆血紅色的寶珠,聖力淺淺注入著,忽也雙手無力滑下。
但只愣了很短一剎時間,他便醒了回來。
身形一晃,重新歸入大道之中。
「有情況」
仲元子指著南邊剛想說話。
「別說話!」
魚老煩躁地頂了下他的屁股,直勾勾望著方問心。
仲元子欲言又止,最後一嘆,也就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了。
九枚銅錢環繞之中,方問心很快回過了神,他搖著頭,面無表情看向徐小受: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貪神依舊在嗷嗷掙扎。
萬鬼攝魂之術,卻沒有再次啟動,而是保持著欲止不止狀態。
徐小受笑了:「是聽不懂,還是不願意聽懂,亦或者你畏懼的太多,明明懂了,裝作不懂?」
方問心平靜收回了目光。
「轟!」
虛空一震,萬鬼攝魂之術,繼續開始抽汲貪神的神魂。
「方老前輩!」徐小受依舊不曾出手制止,卻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