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受,你已忘卻上次杏界被入侵之事?」
杏界一派生機勃勃之景,祖樹龍杏卻是不免有些擔憂。
那個叫道穹蒼的,甚至能早在幾十年前的神農藥園上留下伏筆,於多年後登陸杏界。
玉京城此前歸他管轄,怎麼可能沒留點手腳?
這整座城池搬進杏界,之後道穹蒼豈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刷。」
原玉京城舊址上。
徐小受結束極限巨人姿態,回歸人類之身,竟有些大汗淋漓。
舉城而搬,意味著要一瞬架構出玉京城大小的空間通道,還要維持穩定,不能出一絲一毫的紕漏。
那一瞬消耗的量,險些將他都掏空。
值得慶幸的是,空間道盤已經升級到了奧義層次,萬事大吉,沒出現意外。
至於消耗
「但之後的情況是,玉京城就算能出來、想出來,裡頭的人若是不願意出來,我是不會勉強的,你們考慮清楚。」
「我要你。」
但這是賭不賭的問題嗎,這是公不公平的問題!
「來了!來了!」
但具體他們的職責,除了外部人的揣測,本質是什麼呢?
徐小受也忘記了。
「折磨人的方式有很多種,現在除非道璇璣餘下兩身的脖子全伸我劍下給我砍,或者給我師妹砍,否則在我徹底強大之前,我不會完全除淨她。」
徐小受的目光直勾勾盯著自己。
釜底抽薪是怎麼一回事,還讓不讓人玩了!
方問心哪裡肯退,剛一抬步
人類之心,深似大海,奸毒無比,不可細究之。
「最嚴重的事情,也不是他讓貪神飲血,破壞了杏界,而是他在青原山便斷了我的後手,令得我本尊在昏迷狀態下,只剩『金蟬脫殼』逃命這一條路。」
二者唯一的區別,或只剩下水鬼沒有背叛老八,而道穹蒼則被自己人偷家這一點了。
「玉京城什麼的,我們古劍修並不關心,這只是一個賭注。」
「哦,那就是你要抓我去關禁閉,和我自由活動一日後再關禁閉的區別?」
才剛辯駁完玉京城的歸屬權是他的,轉眼就連城帶人直接提走
他跑也得跑到南域去找八尊諳,把聖帝麒麟和十尊座通通交給八尊諳解決。
一,騷包老道現已成聖神殿堂叛徒,身份比聖奴還慘,不大可能幫助背刺他的妹妹。
「那時太年輕,不知道殺掉饒,還有月――快意恩仇固然很爽,卻忽略了要養寇自重。」
直至介紹聲愈發變弱,戰場中的氣息一點點凝實,眾人也就跟著變得無比專注。
淚雙行頭一偏。
至少這樣,他能抓住的破綻就很少,也不會極端地去攻擊人
大家都成熟了
「不不不」
徐小受臉色冷了下來,「北北已敗,戰前賭約中有句半聖不得干預接下來戰場,方老忘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覺醒了「集郵」的癖好,想湊齊各大名劍――但僅限於「想」,除非順手,懶得去做。
只傳聞其中有什麼劍神傳承,但真不真、虛不虛不知。
較之於這惜命無比,倒顯得畏畏縮縮的祖樹,徐小受卻太冷靜、太清醒了。
龍杏還不死心,總覺得這玉京城是個燙手山芋,搬進來很容易砸自己的腳:
「那道璇璣為道穹蒼之妹,想來也會『大神降術』,如若她也登臨杏界呢?」
「回劍樓?跟你回劍樓做什麼?」徐小受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徐小受幽幽一嘆:「我不希望道穹蒼回到桂折聖山啊」
較之於道穹蒼,道璇璣在它的這位杏界之主心裡,甚至沒有半點重量?
他固然忌憚道穹蒼,絕不至於杯弓蛇影。
是啊
藉助空間奧義,大量消耗由道則之力承擔,少部分自己來受。
他眸底多了一縷光,因為看似他只能被動選擇,看似和天上第一樓有緣無分了。
這倒不至於將人虧空,造成上次那般虛弱慘態。
這話一出,各大古劍修心思再動。
徐小受換了個說法,指著腳下空蕩蕩的盆地道:「北北跟我打,賭了一座城,你跟我打,拿什麼做賭注?」
虛空中,方問心低頭看著身下空蕩蕩的一片盆地,悲從心來,喝道:
「徐小受,你把玉京城搬何處了!」
仲老狠狠抓了兩下爆炸頭,下定了決心,看向方問心:「其實吧,我真可以去」
徐小受搖著手打斷,顯然不欲多聊此事,他不喜歡走回頭路:
「我之前的提議依舊有效,可以以人換城。」
柳扶玉紅唇一張,似乎這才意識到有不公平,旋即嘴巴閉上。
劍樓太縹緲了,尋無可尋,比虛空島還神秘。
徐小受一愕,險些笑出聲來:
再來一次,徐小受只可能在更早的節點上脫局――他不會選擇和北槐死磕。
但得失他忘不掉,聞聲後大笑道:「你贏了我去劍樓,你輸了我也去劍樓,合著都是你好,我不好唄?」
他清楚知道
不!
某一刻,仲老想起了什麼,緊了緊手掌心。
「不是,你可以自由活動。」柳扶玉正色道,「一日。」
但這一回,他以立旗的方式提醒自己,不論如何,再不能陷入到「極致虛弱」的狀態。
柳扶玉抿了抿唇,垂頭看胸,不說話了。
所以搬空玉京城,哪怕在杏界會烙下了許多道穹蒼的錨點,徐小受不懼那傢伙過來。
柳扶玉臉色回歸冷艷,果斷地搖頭拒絕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