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染茗?
從來都只有最壞的那個結果:祟陰!
「心劍術」
徐小受想都不想,使出渾身解數。
紅梅三流早已爛熟於心,無劍術置換虛無,心劍術主導攻擊。
甫一照面,「般若無」便要教這藏頭露尾的祟陰邪神,有來無回!
「嗬」
可那神座上的祟陰卻只是輕笑,分明是從始至終都無「出手」,乃至「奪舍」的念頭。
徐小受一劍尚未斬出,祟陰化作一縷雲煙,主動從司命神印的力量中消逝。
「跑、跑了?」
這可太出人意料!
就算再慫,面都碰上了。
同為意識形態,怎麼著也得將你祖神的傲慢發揮出來,小試牛刀一把,看看能不能奪舍我、斬滅我吧?
就這麼嘲諷一句,灰溜溜跑了,你算什麼邪神?
超道化的意道盤才堪堪在腳下踩出,面對空無一人的空氣,終末只能散去。
斬不出的「般若無」,倒也不再能對徐小受造成反噬,心念一變間力量漸漸消弭。
猶豫了下,徐小受不再探索司命神印,退了出來,打算先和「聰明人」商量一波。
「見到祟陰了?」道穹蒼從他凝重的表情上讀出來點什麼。
「嗯。」
徐小受點頭,嚴肅說道:「誇了我幾句後,祂被我強大的氣勢嚇退。」
「」道穹蒼選擇性失聰,「說了什麼?」
「誇我『徐小受渾身是膽",當真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竟敢一縷心念覲面祟陰,簡直是勇氣冠絕五域,謀略高過」
「那祂是真跑了,會去哪裡呢?」道穹蒼隨口打斷,望向他方,皺起眉頭,「你可以繼續探索司命神印。」
繼續?
我的道,你不是在坑我吧?
徐小受臉帶狐疑,躊躇不定,感覺祟陰也許沒有走乾淨,要不司命神印還給騷包老道?
「說了,我給你護法。」道穹蒼失笑,「還是那句話,若祂有十足把握滅殺你我,無需這般玩弄心計,祂可是祖神!」
也確實吼?
祖神眼中,我等再蹦躂,都是螻蟻!
想歸想,徐小受只覺道穹蒼說的比唱的好聽,抓著玉璽一動沒動,不肯繼續。
道穹蒼無奈:「司命神印本來還好,現在必須深入探索了,如我所料不差,祂盯這麼一眼,就是想看你敢不敢去探。」
「所以?」徐小受不為所動。
「『所以"並不重要,反而要從祂的『動機"出發——既然祂多餘盯這麼一眼,又不打算出手,說明這印,祂放心不下。」
「所以?」
「這個『所以",就很重要了,我的徐,你覺得祂最怕什麼?」
「什麼?」
「祂最怕的,是你我走了——帶著神亦、二柱,三十六神刑柱和上面的各大半聖、聖帝殘魂離開神之遺蹟,這是祂最擔心的點,祂前面的所有表現都在表明著,祂的胃口極大,祂甚至因此而主動入魔。」
「所以?」
「」道穹蒼沉默了一下,不再廢話,開門見山道,「也許,你能在司命神印里,找到逃出神之遺蹟的『門"。」
門?
徐小受腦海里閃過此前道穹蒼假扮聖祖,祟陰開給大家但沒人敢出去的那扇「門」。
尊嘟假嘟?
就祟陰留下盯防這麼一眼,你騷包老道能瞧出來這麼多信息,還推出有『門
"來了?
「不信?」道穹蒼眉尾一動。
「不信。」
「那我們打個賭」
「我對賭過敏。」徐小受毫不猶豫掐死話題,將信將疑地將靈念再次探入司命神印中去。
越過感應到的殘破神殿,越過染茗留下的大量斬神之力,探入此前祟陰出現的地方。
警惕、警惕、無比警惕!
深入、深入、還是深入!
直至最後,在粘稠液體似的斬神之力最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