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國持刃!」
回憶並不能總是暢通無阻,就如美好永遠不會長存。
走馬燈才開始閃回不久,阿四永久停留在了驚恐的當下,也沒法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
他剛要反抗。
他方才一動。
他,浮起來了!
空間奧義之所以強,強在徐小受此時已能隨便為自己開闢新世界。
新世界的規則周不周全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藉藉此他能以「類放逐」的方式,將自己和阿四扔進新戰場之中。
這樣,罹國持刃就算有距離限制,也不會影響到身後方同樣給他綁來的風中醉和北北等聖山避難團。
自然,以這種方式呈現在五域面前的靈技,誰都再猜不出罹國持刃的真正攻擊範圍,究竟是幾。
「浮起來了!」
風中醉跟受爺之間的距離,左右相差不過十來丈,望著熟悉的虛空鳧游之術,他面上已滿布震撼。
要知道,在早前的解說中,他就通過無月劍仙卡範圍的方式,推測出了受爺這門詭異靈技有著距離限制。
說白了當時眼尖一點的,約莫都看出了這點,畢竟不可能存在完全無解的靈技。
而受爺此靈技的範圍,撐死了不過一里!
但現在看
「我們都在受爺身邊,受爺就在我的跟前,這個人動了,他浮了起來,但我也動了,我卻什麼事情都沒有!」
風中醉自己在鏡子後面手舞足蹈,末了才想起來這樣展示五域也看不到。
他將鏡子一轉,對準了身邊的聖山避難團。
避難團本來一個個僵得形同傀儡,都知曉「罹國持刃」的威力。
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應對方法。
有人看出了這靈技類似顏老的光線律動,那麼不動就好了。
可當那傳道鏡轉過來
有人下意識抬起了下巴露出側臉,有人挺起胸膛,還有的捋了捋劉海。
「看!全動了!」
「一個個搔首弄呃,總之就是沒事!」
風中醉給數道殺人般的目光嚇了一跳,立刻再次告訴自己,禍從口出,今後一定要注意用詞。
距離範圍限制,失效了!
也是此刻,包括聖山避難團和五域各地的觀戰者在內的所有人,後知後覺發現,此前推演出來的針對受爺這門靈技的應對方式,無法再起作用!
「天梯使者」
方問心甚至還不知曉這位使者具體叫什麼名,他已經給徐小受拿下了。
天梯來使,看著也不像是審判司的金袍人,且還是位半聖。
這是重點。
五大聖帝世家中能走到半聖的,能力該是拔尖。
畢竟某種意義上講,半聖位格數量有限,聖帝秘境中的競爭該更為激烈才是。
種種跡象都表明,這位無名使不該是一個很弱的半聖。
可他依舊不是徐小受的一合之敵!
「要救他嗎?」
「不,應該是,我有能力救他嗎?」
方問心心頭苦澀,而今他尚堪不破徐小受這詭異靈技,談何救人?
真要衝上前去了,連受爺防禦都堪布破,只能是多送一個人頭!
「愛蒼生,給你一次機會,現在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的箭停下,我放人。」
「祖樹之事暫且揭過,你就當和我打了一次賭,若之後我輸了,那樹還
你又如何?」
直覺告訴自己,手中這個傢伙價值很大。
從他與方問心的交談中,對「聖帝金詔」都沒有多少敬畏的態度可以見得。
要知道,虛空島上姜布衣只是掏出一卷半聖玄旨,都莊重得要命。
而秦斷、裘固等人,至死甚至掏不出來哪怕多一卷半聖玄旨。
聖帝金詔比半聖玄旨更高一級,理應更受重視。
當時八尊諳便是用聖帝金詔,召喚出了虛空島,人在深海徐小受都聽到了老八的聲音:
「聖秘堙世千千年,我以我血渡昔前。」
「百代換我八尊諳,我以我令召神光!」
現今想起來,徐小受對聖帝金詔還存有敬畏之心,畢竟這玩意能召出虛空島。
也是因由聖帝金詔上的這兩聲,聖奴打響了進軍的第一戰,重挫了聖神殿堂一方,連斬數聖,連封數聖。
這才算真正擺下棋局,給了後續聖奴一方勉強夠得上與聖神殿堂「分庭抗禮」的種種資格。
可面前這位,聖帝金詔給得隨便,語氣也是高高在上,分明是個身份地位都不低,時常能接觸到聖帝金詔這種高級貨的聖帝世家成員。
說不定他就是聖帝的枕邊人!
說不定拿下他就會引出聖帝!
即便在神之遺蹟見證了妄則聖帝的隕落,封天聖帝的卑微,徐小受不至於自大到去小覷其餘四大聖帝。
畢竟,那些都可以算作「意外」。
而聖神大陸,才是他們這些聖帝的自家後花園。
問題也是在此刻,徐小受並不願意更多的去招惹五大聖帝世家的人,他想要循序漸進、按部就班的來。
如果說,能用面前這個不知是誰的傢伙——甭管他是誰,只要他的面子能換下兩棵祖樹,哪怕只是暫時的。
徐小受覺得,十分划算!
「嘣——」
遙遙的,邪罪弓之矢的餘音稍停。
看得出來,自己所不認識的傢伙,愛蒼生似乎認識。
從他發箭都猶豫了的此舉看,手上人的身份比自己想像的更加重要。
「徐小受,中止好奇!」
徐小受不斷告誡自己,天人五衰是走了,血世珠的指引可能還有殘餘。
好奇心害死貓,有時候不要嘗試著去了解俘虜,比去了解他更安全。
因為,也許自己很難遏制得住了解後暴漲的興趣,而這將會引出更多的麻煩。
難題,交到愛蒼生手上。
不是給不給我面子的事情。
而是你蒼生大帝,在此般威脅之下,是只想照顧自己的感受,還是說會給聖帝世家一個面子呢?
「愛蒼生!」
南域,傳道鏡就在不遠處立著,仲元子望著畫面中徐小受手上抓著的那人,神情一震。
他知曉現今自己的反應,也會給傳道鏡拍去,被徐小受盡收眼底。
可他依舊按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