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康的殭屍牙距離小傢伙不到兩寸遠的時候。
他臉上閃過一抹掙扎之色,募的抬起手就往自己臉上重重的招呼過去。
「啪!」一聲脆響在屋內異常清晰。
陸康起身坐在床沿,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兩瓣殭屍牙漸漸隱去。
呵呵,自己終究是下不了手,不對,應該是下不去嘴。
而且還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兒。
「叔叔,果果拿到了,果果拿到了。」
小傢伙從地上爬了起來,手裡拿著一顆玻璃珠很是興奮。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在死亡邊沿走了一遭。
「拿到了就好,快回家去吧。」
陸康眼神複雜的看著小傢伙,總覺得牙齒很癢,隱隱有失控的趨勢。
小傢伙那清澈而又純潔的目光又在暗示他要理智。
「叔叔再見。」
小傢伙甜甜一笑,小心翼翼的拿著玻璃珠就離開了屋子。
陸康關上門後,衝進衛生間打開噴頭把自己給淋了個遍,在心裡把自己罵了個遍。
呵呵,還真廢啊。
連人都不敢咬,就一口的事情。
再這樣下去,你遲早會被餓死。
也難怪蘇家上下沒一個看得起你的。
洗了個澡之後,陸康摸了摸咕咕作響的肚子,面色有些發苦。
剛喝了半碗鴨血,現在又餓了,看樣子畜生的血始終比不上人血啊。
餓了總要想辦法找點吃的吧?可是這大晚上的上哪兒找吃的去?
睡吧,睡著了就不覺得餓了。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同飢餓做著鬥爭,一直到下半夜才好不容易才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陸康醒了,不過卻是被餓醒的。
他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的天氣,發現是晴天,太陽已經出來了。
而這時手機響了,他走過去拿起來一看,發現是一個陌生電話。
陸康猶豫了下還是接通了。
不等他說話,裡面率先傳來一道銀鈴般的聲音:「陸老師?」
「你是……陳曉?」陸康先是一愣,繼而不確信的問道。
「對啊,陸老師,您怎麼兩天沒來學校上課啊?我給您發微信您也沒回,班上的同學都快翻天了。」
陸康心裡微暖,苦澀一笑:「老師生病了,恐怕短時間不能來學校了,麻煩你跟同學們說一下,讓他們好好學習,到時候學校會給你們安排一個新老師的。」
就他這個樣子,如何去給別人上課?
陳曉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啊?您生病了?嚴不嚴重啊,有沒有去看醫生啊,您在哪裡,我放學了過來看看。」
「別,別來,我沒事,等病好了再回學校,嗯,就這樣吧。」陸康急忙拒絕,隨後便掛斷了電話,生怕自己忍不住答應下來。
自己現在這個狀態可以說是活人迴避,陳曉要真來了,他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控制得住。
他又給林城高中的呂校長打了個電話,大體意思是自己生病了,所以想請半年的假,也不等呂校長是否答應他就掛斷了。
自己這樣做儘管有點過分,不過那也是不得已為之。
之後陸康穿上那件買來的大黑袍,將自己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
又戴上墨鏡和口罩便出了門。
他很不想出門,甚至是討厭陽光,可總不能一直把自己關在屋裡,要不然遲早會餓死。
……
日頭有些大,即便是穿著黑袍,還戴上了墨鏡,可陸康總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
一路上他都低著頭,對於路人詫異的目光視而不見。
畢竟在這大熱天裡,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穿得這麼厚和奇怪。
可他陸康不是正常人,或許此刻已經不能算作是人了吧。
他很茫然,不知道應該去哪裡,只是漫無目的走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忽然停下了腳步看著面前的環境,發現自己來到了厚街。
厚街是林城五環以外的一個街道,因為靠近市郊而有點偏遠,人流量也比較少。
不過這條街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