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
咳嗽聲很清晰。
杜恩琴下意識回頭,意外的看到了不久前才來過的許寬。
與此同時,因為回頭,她也沒能看到有位戴著口罩的女賭客在離開的黃皮猴子位置坐下。
更重要的。
此時此刻。
杜恩琴的手還搭在江老闆的胳膊上,忘了鬆開。
這種程度的接觸,真不算什麼,比起賭場裡眾目睽睽之下把女伴上衣以及裙子裡肆掠的魔爪簡直不值一提。
面對杜恩琴的目光,許寬露出一抹生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而後看向深夜還坐在這裡放縱的江老闆,眼神耐人尋味。
江老闆熟視無睹,或者說和杜恩琴一樣,也沒有發現桌上又補了位賭客,邀請許寬,「一起玩玩?」
許寬立即搖頭,「不用了江先生。」
他還是仗義的。
沒走。
應該不是想看熱鬧。
許寬拒絕,江老闆也沒強求,目光重新回到賭桌。
而後。
理所當然的注意到了新加入的一位賭客。
「咳咳。」
賭場有女客,其實不值得奇怪,可江老闆不知為何,像是被許寬傳染,也跟著咳嗽了起來。
「喝口水。」
杜恩琴這才收回手,但是卻端起水杯送到江老闆的面前,那架式,就差餵到他嘴裡了。
「咳咳」
好吧。
咳嗽聲更大了。
冬天,本就容易誘發咽喉炎,同時也容易感冒,許寬應該也是想咳的,可是見江辰咳,他忍住了,只是抬手掩了掩嘴。
「江先生,喝水。」
杜恩琴繼續提醒。
盛情難卻。
江辰只能把水杯接過,不然人家說不準真會餵他喝了。
世界不會以每個人的意志停止轉動。
牌局仍然在進行。
賭客又回到七人位。
這一把江老闆拿到了不錯的牌型,手抱對10,因為這樣的牌型說大不大,在翻牌前優勢極大,可一旦進行到翻牌,很容易被殺死,所以他理所當然選擇追加,扔了三千籌碼進池,旨在趕走一部分對手。
果然。
在江老闆加注後,三家選擇棄牌。
「噔。」
三塊色澤迷人的籌碼掉進賭池,新加入的那位女賭客賭性很大,或者捨不得自己的大盲位,即使江老闆展現出來的氣勢很澎湃,依然願意跟進翻牌圈。
黑桃2、方片5,方片K。
果然還是出現了高張,而沒能出現10。
江老闆沒得到暗三條的機會。
這也是為什麼手抱對優勢並不高,只要其他玩家手裡有張老K,和翻牌里的方片K湊成頂對,就可以輕而易舉將江老闆的兩張10給殺死。
別說中對了。
就算手抱對A翻船的也比比皆是。
「check。」
「check。」
其餘兩家過牌,江老闆同樣跟上節奏,在有頂對存在的可能性下,他的對10確實說不起話。
三家過牌,最後一家肯定不會無動於衷了。
新加入的那位女賭客是桌上的唯一一位女性,但是氣勢如狼似虎,人狠話不多,默不作聲的直接扔進一萬的籌。
這架勢。
給人的直觀感覺就是中了頂對了。
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
其餘兩家接連選擇棄牌。
只剩下江老闆了。
如果人家真的中了對K,那他對10敗局已定,唯一翻盤的希望就是轉牌或者河牌里發出第三張10,可能性太低,風險與收益不成正比。
所以江老闆毫不拖泥帶水,將底牌扔掉。
坐下第一把就贏得開門紅,剛才那個黃皮猴子好像也贏了錢,看來那個位置風水不錯啊。
四面八方投來打量目光,帶口罩的女賭客看不清表情,但暴露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