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魯淄和平飯店。
老闆辦公室。
黑板上掛的不再是飯店的經營狀況以及接下來的發展方針,而是貼上了一張局域地圖。
「這裡就是同盟軍目前紮營的地點,狼煙坡。」
杜恩琴手裡拿著一根指揮棒,站在黑板前,在地圖上的某處畫圈。
「狼煙坡後面是沙塔河,常年水勢湍急,河床雖窄,但卻是最險惡的水域之一,同盟軍選擇這樣的地理位置紮營,肯定不是隨機行為。」
「杜老闆覺得同盟軍到底有什麼用意?」
許寬問。
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名聽眾。
嗯。
江氏夫婦。
周邊已經燃起了硝煙,怎麼可能沒有任何警惕心理。
「我只能想到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
杜恩琴從容不迫,指揮棒在地圖上移動,「同盟軍打算利用險惡的沙塔河自絕後路。」
「沒有了後路士兵才能被激發出最大的鬥志與潛能,才能全力以赴,勇往直前。」
見解犀利。
並且在情在理。
開飯店的不琢磨怎麼讓生意更進一步,怎麼研究起兵法了?
難道說這裡人人都是軍事專家?
「根據我掌握的情報。這個巴圖魯看似野蠻,實則粗中有細。雖然曾經被魏邑打敗,但絕對不是一個能小覷的角色,而是這次可率軍出征,同盟軍不僅分配給了他萬人兵馬,武器裝備更是不計其數。相比之下,魏邑不占據任何優勢。」
「如果你是魏邑,你會怎麼應對?」
江辰氣定神閒的問。
「無視巴圖魯的挑釁。」
杜恩琴斬釘截鐵,「大張旗鼓的下達戰書,並且挑在狼煙坡,巴圖魯本質的目的就是為了引蛇出洞,畢其功於一役。只要不予理會,那麼他的精心設計就成了一場空。」
許寬不自覺點頭,表示認同,隨即道:「但是魏邑已經選擇應戰。」
「兵不厭詐。答應也不是不可以反悔,而且即使真要在狼煙坡打,也不一定非得正面搏殺。」
說著,杜恩琴手裡的指揮棍再度移動。
「這裡,狼煙坡西面,有廣袤的叢林。」
聽眾們看著地圖,沒有干擾。
杜恩琴沉浸似的演說道:「正面打,巴圖魯占據兵力和火力上的優勢,魏邑占不到便宜,可能會造成嚴重傷亡,但如果由正面進行牽制,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派一隊人馬利用叢林為掩護髮動奇襲,應該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過這個方案對這隻奇兵的戰鬥素質以及作戰意志要求很高,一般人難以勝任。」
杜恩琴補充。
「你是不是還有其他方案?」
江老闆聞弦知意。
果不其然,杜恩琴繼續道:「嗯,還有一種辦法,能夠將損失降到最小。」
「什麼辦法?」
許寬好奇。
「火災。」
杜恩琴沒賣關子,冷靜而冷漠的道:「未來的一段時間,那一帶會起東南風。只要在恰當的時機放火,火勢會在風威的幫助下向狼煙坡席捲,到時候巴圖魯精心設計的風水寶地就會成為同盟軍天然的亂葬崗,即使燒不死所有人,肯定也能讓他們損失慘重。趁著他們陣腳大亂的時候,魏邑就可以發動致命一擊,殺死戰局。」
許寬訝異。
最毒婦人心啊。
眾所周知,縱火可是重罪!
即使是戰爭,有些手段也是得謹慎使用。
杜恩琴的方案不是不可行,但是。
有傷天和。
「你怎麼肯定接下來會起東南風?」
江辰問了句。
「有種東西叫做天氣預報。」
杜恩琴答覆。
「」
江辰語塞。
「杜老闆的辦法有可行性,但是副作用很大,到時候魏邑可能會被千夫所指,辱罵他為了勝利不擇手段。」
1235 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