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們你有病啊?」
看著對自己不依不饒的陳傳,呂雲一陣無語。他扭頭看向光頭監考老師,可對方不僅沒幫自己的意思,反而興奮的沖自己使眼色。
「上啊,淦他!你連第二都打了你怕他幹啥?」
「難道他是念在同窗情誼怕別人說閒話?」想到這,光頭監考老師輕咳了一聲,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位同學,按比賽規定,低名次向高名次發起挑戰時,高名次不得拒絕。」
說完,光頭監考老師背過身對著呂雲,又換回剛才的興奮勁兒:「我就只能幫你到這了,弄他!」
深吸一口氣,呂雲只覺得進退兩難。
「媽的,拼了,大不了糊弄兩下就認輸!」想好應對方法,呂雲大手一揮:「呂雲應戰!」
「嗖——」
一把方天畫戟飛過,插入呂雲身旁玉階半尺。
要不是呂雲躲得及時,這一下就能讓他身首異處。
偷襲不成,陳傳奔襲而至。勢大力沉的兩招逼退呂雲之後,一腳踹地,直接把方天戟崩了出來。
「媽的,跟你爺爺玩這套!」呂雲被陳傳這一把侮辱性的連招氣急,閃到一旁兵器架,也取下一把方天畫戟,「孫子,看好了,論玩方天戟,我們姓呂的可是祖宗!」
說完,挽出一道戟花。
那戟花猙獰磅礴,就算是苦練幾年方天戟的陳傳也不由得如臨大敵。
兩桿大戟相戰,金鐵交鳴聲不斷。
孤樹盤根!
烏龍擺尾!
白蛇弄風!
撥草尋蛇!
陳傳的畫戟舞的威風凜凜,如果在廣場表演的話肯定會獲得滿堂華彩,但可惜明顯實戰經驗要少一些,大開大合之中,不經意間就會白費許多力氣。
反倒是呂雲這邊,看起來方天戟只用的一些「貼」「崩」「架」「貫」類的基礎招式,但每每使出總是恰到好處。雖然昨天呂布的本事呂雲只記住了三層,現在也相當夠用。
只是陳傳畢竟二品大圓滿,化川之力加持下,縱然呂雲有萬般巧勁卻還是一點點落入了下風。
現在可不能把虛影放出來,鬼知道這老銀幣藏了什麼後手。
呂雲精神一轉,眼看時機差不多,開始慢慢放水,只等著一會賣個破綻。
圓光術事小,命大!
「想藏拙?」陳傳根本不吃這一套。
剛才呂雲賣了一個空門,只要陳傳輕輕一掃,呂雲就能順勢飛出台去。可沒想到陳傳要的不是取勝,而是真想要呂雲的命!
換掃為刺!
破綻已老,呂雲再想變招根本來不及,情急之下他只好凌空一個扭身,險之又險的躲過陳傳的殺招。
可陳傳哪肯放過,一戟掃過台面,揚起諸多碎石,盡數向空中呂雲打去。呂雲硬提一口氣,身形在空中又上升半米,隨後雙腳連踏幾塊碎石,這才安全落地。
陳傳大戟又來,呂雲展開身形後凌空把手中長戟一甩,那長戟直奔陳傳面門而去。
陳傳躲閃不及,被戟刃從臉前划過,留下一道血痕。
隨手抹了把臉上滲出的鮮血,陳傳看著赤手空拳的呂雲,殘忍笑道:「再不用仙緣,你可就真死了。」
呂雲沒答話,丟掉方天畫戟的他只是身形一縮,整個人陡然間變得不起眼起來,走路飄忽不定,就好像腳不沾地。
陳傳眼睛一亮,遠遠的伸手朝呂雲一抓,卻沒任何感覺。
失望的他冷哼一聲,手中長戟橫飛,又向呂雲攻去。
可丟了武器的呂雲現在靈活的就像一隻跳蚤,踩著陳傳的戟尖順勢向上一躍,然後就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把整個人藏到了陳傳身後。
準確來說,是陳傳背後的視野盲區。
「這」
光頭監考老師日常專教大家武道修行,但即使浸淫此道多年的他也沒聽過竟然還能有這樣的打法。
不過多年的習武經驗讓光頭監考老師明白,呂雲的這種身法看起來容易,但要做到很難。
非常非常難!
因為陳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