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串子現在恨不得活扒了東域幾人的皮。
大比沒贏最多是幾年心血白費,但大庭廣眾平白交惡眾多仙域,這種後果就算是蠱皇域也承受不起。
最起碼現在還不到時候。
「好端端?」
見鐵串子意圖混淆視聽,呂雲悲憤填膺。
「難道還能站著說話就叫好端端嗎?」
「我東域陳傳,被蠱皇域朱縫壽一爪穿心!雖然僥倖未死,但是身上從那開始一塊一塊往下掉碎肉!」
呂雲把陳傳拉到眾人身前,撩開鳳血雀金裘,把傷口當堂呈現。
「還有我東域電視妖,只因為在躲藏的時候被蠱皇域撿到就慘遭毒手,如果不是他身體構造特殊,早就被蠱皇域那幾人煉成了眼角膜也說不定!」
呂雲把老電背面展示給眾人,後面被朱縫壽腐蝕的傷口觸目驚心。
「至於我自己,更是被他們蠱皇域的蠱蟲已經咬空了身子」
「咳——」呂雲虛弱的一聲輕咳,吐出一團黑霧。
在座眾代表修為何其高,雖然那團黑霧才出來就又鑽進了呂雲嘴裡,但他們還是清楚的看見,那裡面是一隻黑色透亮的小蟲子。
蠱蟲!
鐵串子更是一眼就看出那是倀蠱。
蠱皇域參賽選手中,只有朱縫壽煉成了血倀蠱。
如果蠱主死亡,倀蠱必然不能獨活。
現在倀蠱還活著,那只能說明朱縫壽還沒死。
他只道是朱縫壽肯定已經在東域某一人身上寄生成功。這樣一來,不論是進不周山,還是未來在東域做個內應,對蠱皇域來說全部有百利而無一害。
想到此處,鐵串子反而心神大定。
不過,戲還得做下去。
「以你所說,我蠱皇域選手已經勝券在握,又怎麼會讓你們得了便宜?」
呂雲似乎早就知道鐵串子有此一問,當即指向城主道:「因為雪神域!」
呂雲僅僅只說了這五個字,因為他知道,雪神域的人不會再允許他多說半句。
「小傢伙,你說重點就好。」果然,城主冰撼江忍不住發話,而且特意在重點上面加重了語氣。
呂雲點點頭,又繼續說道:「雖然蠱皇域戰力無雙,但是到比賽後期的時候他們終於激起了群憤,其餘尚有戰力的選手在雪神域帶領下與蠱皇域殊死一搏。我東域因為實力太弱,大戰初期就被打飛了戰局。」
「後來,蠱皇域殺光了所有人,但他們也有幾人身受重傷,於是他們把目標放在了自己人身上」
「他們內戰到最後,朱縫壽像爛泥一樣自爆,炸死一個母螳螂,也把常癰炸成了那副模樣。事已至此,我們別無他法,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賽場中僅剩的遺體幫你們帶回來,順便抓回常癰,好讓他認罪伏誅。」
呂雲一番說辭,有理有據,邏輯自洽。
殿內大部分人已經開始動容,就算是剛才的猥瑣中年書生也不由得信了七八分。
他們完全可以自己出來,但卻還幫眾仙域帶回了部分遺體。
甚至還給了所有選手一個正面的形象——在呂雲嘴裡,他們不僅僅是為了奪冠被別人白白打死,而是為了抵禦賽場中的惡魔團結一致!
他們死得其所!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開始偏移,漸漸落到了蠱皇域代表鐵串子身上。
「鐵串子,你們蠱皇域還有什麼話說?」
鐵串子見大勢所趨,乾脆倒戈道:「既然如此,我蠱皇域肯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你們先處理這些遺體,我去去就回。」
說罷,鐵串子起身要走。
十幾道氣機牢牢鎖定在鐵串子身上,他才有所動作,就已經被幾個人聯合堵住了去路。
「走?」
冰撼江微微一笑,伸手招過幾個守衛。
「鐵老哥,這點小事怎麼還值得你親自去跑一趟,你就在我這府上安穩住著,等我們和蠱皇域眾仙長洽談好賠償事宜,你再走不遲。」
鐵串子雖不願,但只能認栽。
論實力,他敢說在座的眾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