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那紫袍男子微微嘆息了一聲,丟下了棋子。
「唉,自你成道之後,這棋藝愈發高明了。」
「執一子,便可推演無窮盡,為師已經比不上你了。」
紫袍男子嘆息著搖了搖頭,如果有地位極高的神聖在此處的話,恐怕會嚇得心神巨震。
因為這氣度無比尊貴的紫袍男子,乃是八荒界三位無敵至尊之一,來自星空人族的紫胤至尊。
讓一尊無敵的至尊都自愧不如,眼前的白衣青年又是何來歷?
如果陳牧之再次的話,看到眼前這尊白衣男子,恐怕也會面色微變。
此人他見過,一層有所交集,他就是曾在仙庭之中同船而渡的逆神央。
逆神央一襲白衣如雪,目光之中帶著一絲笑意。
「師尊過獎了,徒兒這一生本事,還不是師尊教導的?」
「哈哈哈!」
紫胤至尊聞言大悅,忍不住撫了撫鬍鬚。
「連獨孤殤那小子,都被你逼得心生絕望,走了那條路,你有什麼好謙虛的。」
逆神央是誰,那是萬年來星空人族唯一的禁忌名字,連史冊都難以記載的存在。
他萬年前開始修行,不足千年就已成道,一路走來橫推諸天無敵,敗過神王體、斬過仙王子、諸天無數神體仙體的蓋世人傑都是他的手下敗將。
就連星空人族這種無比輝煌的種族,在他無比輝煌的光輝下,都被壓的寂靜無聲。
更驚人的是,他同代有一尊鎮世無敵的蓋世人傑,名為獨孤殤。
獨孤殤是誰,乃是天生混沌體的無敵天驕,一路走來亦是橫推一切,千年歲月未逢一敗。
在那個時代,很多人都看好獨孤殤,認為他將是星空人族一尊新的天帝。
可是獨孤殤遇到了逆神央,兩人從人王路道帝路之上,交手了九次。
逆神央九戰九勝,第一次逆神央苦戰三千於招才艱難獲勝半招,等到最後一次的時候,僅僅三招就將獨孤殤鎮壓在帝路之下。
最後一戰,僅僅三招就被鎮壓,愈戰愈是絕望的獨孤殤道心徹底崩塌,一怒之下乾脆反了人族,入了羽神古星,成為了一尊被異族尊崇的無上大帝。
這也導致了億萬年前,星空走廊措手不及的大敗退。
此後逆神央再也沒有出手,他的名字不知不覺已然成為了一種禁忌。
「獨孤殤。」逆神央聞言,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意:「體質不代表一切。」
「神聖之境還好,入了巨頭之後,大道初成雛形,比拼的就是對道的感悟,看誰的道路更強罷了。」
「混沌體雖強,昔日讓我吃盡了苦頭,可是若不能跳出體質的桎梏,終究只是吃老本罷了。」
「獨孤殤此人,縱然成帝,也不過是一尋常大帝罷了,未必穩勝師尊。」
逆神央娓娓道來,似乎在他的眼裡,縱然一尊成帝的混沌體,亦不過是如此罷了。
「可別吹捧我了。」紫胤至尊搖了搖頭:「一尊成帝的混沌體,這可是撼動諸天的戰力。」
不過他雖然這麼說,但是目光之中亦有著一絲無窮的戰意。
至尊啊,那是何等無上的存在,論位格並不弱於大帝,只是選擇的路不同罷了。
都是道果圓融的存在,真的跟互相對決,誰勝誰負可真不好說。
諸天之中,並非沒有至尊擊敗大帝的先例,而雙方的戰績少,那只是至尊不爭唯一天命,很少願與大帝拼死一搏罷了。
「我這一身本事,都被你學了乾淨。」
「也沒什麼可教你的了。」
將思緒收回,紫胤至尊嘆息了一聲,搖頭道:「說吧,你來找我幹什麼?」
「我就不能來看看師尊?」逆神央笑道。
紫胤至尊嗤笑一聲:「說人話。」
逆神央聞言,正色道:「學生在師法。」
「師法?」紫胤至尊眉毛皺起:「這又是看中了誰?」
「吾之道,師法天地,師法眾生,師法神聖。」
「但凡有其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