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夷州設府立治一事對我大漢確實是多有利處,只是這時機得把握好。太快了不行,太慢了也不行……義浩,這官職你打算什麼時候要?」
陸仁正了正神,回應道:「荀公你雖能直接面聖,但授任一郡郡守之權還是在曹公手中吧?按我詁算,曹公若是要北擊烏丸、鮮卑只怕也就是明、後兩年的事,而向天下傳揚此事,依我看不妨以三年為期。」
荀彧遲疑道:「明面上在三年後傳揚此事,暗中卻先給你夷州郡太守印綬,好讓你的治理有個正名如何?」
陸仁搖頭:「別,那樣做只會壞事,荀公你可不能把我往火坑裡推。」
荀彧默然思考了很久才點頭道:「義浩放心,夷州立府治一事我定會為你辦妥,不過不能急於一時。明日我便修書差人送於曹公陳說其中利弊,也省得奉孝吃飽了沒事真的就請曹公在現在就對你封授官職。待曹公回書首肯之後我再進見聖上稟明此事,時間上我會把握。你是在許都等,還是日後差人來?」
陸仁這會兒忽然有種以前和荀彧在尚書府中共事的感覺,向荀彧翻了個白眼後笑道:「荀公,你覺得我敢在許都久留嗎?你是不會強留我,但其他人就不好說了。現在大事可算辦妥,我當然是要儘快的離開許都。」
荀彧道:「也是啊……義浩,我們有多久沒有這樣坐在一起議過事了?」
陸仁算了一下答道:「五年有餘。」
荀彧道:「你現在心在夷州,強留無益,而且夷州一事對今後大計會有所幫助……我想問一下,若是十數載之後天下平定,你回不回應詔命回都,你我再如以前那般同堂議事?」
陸仁低頭沉吟許久,輕嘆道:「不知道,可能會回來,也可能不會回來。」
荀彧道:「你。終歸是你陸義浩啊。也罷,將來如何將來再作打算……哎,正事也算談完,我們談點輕鬆的話題。這次的夷州一事。依你我二人之交,你大可差一心腹之人送信而來即可,為什麼要孤身犯險親自跑來?」
陸仁向後一仰身,躺在了席後的地板上笑道:「荀公,昔日我在曹公帳下為幕僚時僅有你與老郭是我至交。而與荀公你更是共事多年,你什麼脾氣我能不清楚?以荀公之慎重,單單是我差人送信來許都交於你,你會輕易相信是我的信?
「別的不多說,我方才在門前都等了那麼久,要是我所料不差,我都差點見不到你吧?而且此中大略信中又怎能在盡皆寫明,不是你我暗中面對面陳說其中利害,只怕會言不達意。再若是信件有失落到了別人的手裡,豈不是壞了大事?」
荀彧道:「的確。大略者還是主事之人親訴其意為好……哼,剛看到你那五四六一號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小子是想我這個老上司,特意從海外跑回來看看我來著。」
陸仁嬉笑道:「荀公你又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美女,我幹嘛要特意趕回來看你?」
荀彧指著陸仁笑罵道:「你這個風浪浪子啊。」
二人笑過一陣,荀彧把目光停留在了裝著龍涎香的小木盒上道:「這龍涎香就是夷州的納貢之物了,權且放在我這裡保管,時機合適時再由我呈於聖上如何?」
陸仁道:「正該如此……唉,記得說清楚夷州可是個窮地方,拿不出什麼好東西。就這半斤龍涎香都費了我好大的氣力!」
荀彧暗罵陸仁這是在睜眼說瞎話。不過順手稍稍打開一點盒蓋,一直被封住的香氣頓時散發出來,濃郁一詞都已不能形容,濃烈到了幾乎令人窒息的地步。荀彧趕緊盒上蓋子。再像陸仁那樣用隔水獸皮層層包好扔進桶中,完了直拍胸口道:「好厲害的龍涎香!義浩,這裡這些好像比你上次讓雨丫頭送來的還要好上許多?」
陸仁點頭。那次趙雨帶來的那點雖然是同一批,但並沒怎麼經過加工。而這麼長的一段時間過去,陸仁手上的這些經過了一些加工之後,那股子勁兒自然是要比趙雨的那些要強得多。
荀彧接著道:「這龍涎香作為納貢之物。已是諸多貢品中珍品中的珍品了。按你所說每年再納貢一斤的話,對一個旁人眼中蠻荒之地的夷州來說,早已綽綽有餘。放心吧,我會辦妥的,不會讓夷州多受負擔。」
陸仁道:「那就有勞荀公了。」
荀彧放好龍涎香後
第二百三十五回 以前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