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蛋!這尼瑪叫什麼事!?陸遜這他嗎的是怎麼搞的?怎麼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登陸艇中傳來了陸仁的怒吼,再就那不絕於耳的乒桌球乓砸東西的聲音。此時若是進到陸仁現在所在的艙中,見到的只能是一片的狼籍,能摔碎的都摔碎了,摔不碎的也撒落了一地。
艙門口,貂嬋抱著手,默默的看著陸仁在那裡發著瘋。這麼多年了,貂嬋很清楚陸仁終歸是人而不是神,所以在碰上了些什麼事情的時候也需要去發泄出來才行。事實上,又有幾個人會明白一直以來隱藏在陸仁那人畜無害般的溫和笑臉之下,壓在他身上的壓力有多大?
就這麼噼里啪啦了半個多小時,陸仁總算是因為有些累了的緣故而停下了手,然後人就癱坐到了椅子上。長長的嘆了口氣,再抬眼看了看還站在艙門那裡的貂嬋,陸仁也頗有些歉意的道:「不好意思啊……沒嚇到你吧?」
貂嬋搖了搖頭。其實荀彧轉發過來的電報就是貂嬋交給陸仁的,而當時的貂嬋就知道陸仁在看過電報之後肯定會有點失控,所以早早的就躲去了艙外,然後看著陸仁在那裡發神經。
慢步的步入艙中,環視了一下被陸仁給砸得一地狼籍的艙室,貂嬋也輕嘆道:「義浩你的氣都出完了吧?你們這些政場上的事情我雖然不是很懂,但也知道這回肯定會鬧出大事,所以你還是快點冷靜下來,想一想接下來的對策的好。」
陸仁仰頭望向了天花板:「幫我倒杯冰水。我想我現在真的是要好好的冷靜一下。」
貂嬋應聲而去,陸仁則椅子一轉望向了窗外,望著海平線開始了思索。別看陸仁剛才幾乎是把陸遜給罵得體無完膚,但實際上陸仁很清楚這事也不能全怪陸遜。
其實陸遜已經做得很好了,且不說陸遜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平定了邪馬台的叛亂,就說在叛亂平定之後,陸遜還要穩定局勢、恢復生產,以及進一步的拉攏好剩下的御五家,肯定會忙得腳不沾地,又怎麼可能會去天天盯著一個已經被妥善軟禁了的麻生明步?
當然最重要的是誰都沒想到曹丕居然會那麼狠,也沒有人會想到曹丕派去保護麻生明步的那倆心腹,竟然會是兩個會在合適的時候殺掉麻生明步的死士。既然是曹丕派過來保護麻生明步的人,任誰都會下意識的仍舊放在麻生明步的身邊,免得到時候被曹丕說閒話。
好吧,曹丕這樣的傢伙會狠到連寵妾也不顧,這個事陸仁並不意外,畢竟那個時代的人大多都不會把女人給當成一回事,當權者更是如此。可是狠到連寵妾肚子裡的骨肉都不去管,這就有點讓人難以接受了。
要知道陸遜聞訊之後趕到了事發現場,事情會是個什麼情形陸遜一眼就能看出來,並且原原本本的拍加急電報告知了荀彧,再由荀彧把事情轉發給陸仁,所以陸仁一看電報就能明白這個事明顯就是曹丕自己下的手,而曹丕這麼做的目的,也明顯的就是要找到一個和自己翻臉的藉口。都是政場上的老油條了,這種事會看不懂?但還是那句話,陸仁知道曹丕心狠手辣,卻還是想不到居然能陰狠到這種地步。
因為事發突然,陸仁收到電報的時候人就已經懵了,而剛才雖然用亂砸東西的方式來發泄過一番心中的怒氣,可這一時半會兒的陸仁也做不到完全冷靜下來,腦子裡也仍然是亂亂的。呆呆的望著海面想了好一會兒,卻感覺實在是想不出什麼。
看看貂嬋已經把冰水遞到了自己的面前,陸仁接過來一口氣灌進了肚子,然後又在凌亂的艙室中來回的踱了幾圈,最後是搖了搖頭道:「去拍封電報,請荀公馬上去通訊密室,我會在這邊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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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的通訊室中,各自的全息影像都已經出現在了對方的面前,但是相互對視的兩個人卻是一樣的久久無語。
許久過去,陸仁才陰沉著臉問道:「伯言那裡現在的情形如何?」
荀彧輕輕搖頭:「倭島到是沒什麼問題,了不起也就是在剩下的御五家的利益分配上還要花點時間。到是麻生明步的屍身……」
陸仁也搖了搖頭:「就地安葬吧,難不成還在裝殮之後給曹丕那小子送過去?活生生的美女他都可以說扔就扔,一具送到他那裡都要腐爛了的屍體,他又哪裡會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