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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穀搖頭,說:「師姐,你別這樣說。」她見到玉宓的淚從眼眶裡溢了出來,便又抬指替玉宓拭了淚。她凝神想了想,說:「我避著你,是因為我不想自己再對你動情。你只把我當作師妹,對我沒那心思,我的情對你來說是負累,我不想成為你的負累,亦不想自己明知無望還要愛上同一個人兩次,不想讓自己變得可悲。你覺得我陷在那沉寂黑暗的世界裡可憐……」她的話到這裡頓了頓,才又緩聲說道:「曾經我陷入過比這更黑暗的世界,那裡只有痛,無邊無盡的痛,煉獄一般的折磨,偶爾,能聽到你們在外面的對話,我知道你們在外面守候等著我醒來,亦知道我若是死了,聖姨和南山前輩都會被我牽累傷及性命,我不敢死,就一直在黑暗中那樣痛著熬著。那時候我怕自己熬不下去,怕玄天劍會再次化出一片絕地,連死亡這種奢望我都不敢想,那黑暗那痛苦又一直煎熬著仿佛永遠沒有結束的一天,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承受著這仿佛永無止盡的痛。對你們來說,那是兩個多月的時間,對我來說已經感覺不到時間的存在。有得有失、磨難與收穫並存,我經過那次熬煉,無論心性還是承受力都和以前大不一樣。」她見玉宓又落了淚,再次替玉宓拭了淚,說:「莫哭,我認識的師姐是流血不流淚的。」
玉宓跪坐在包穀身側,垂著頭,眼淚止也止不住。
包穀說:「我的修行境界比你們都低、修行速度慢得令人看不下去,可在心性磨礪、在生死感悟、在修行領悟上,我自認比你走得更遠。或許你認為那是黑暗而又絕望的世界,但對我來說,不管那世界是黑暗還是光明,不管有沒有路,我都得走下去,站在原地是等死,往前走才能看到希望,哪怕前方沒有希望,也好過留在原地。其實那片世界不是只有黑暗和細雨、泥濘,那裡更有寧靜,因為靜,極靜,所以更能感受和觸摸到那種難以言說的道韻,每一步落腳、每一次步伐都能觸到那種韻律,步步生蓮、足底生花,踏開那泥濘、踏破那黑暗仿似可以踏到蒼穹之上去……我覺得我是可以凌空踏躍而上的,只是後來那份寧靜被打破了……」
玉宓聽著細細柔柔婉婉道來的話語,她抬起頭看著包穀。她從來沒有覺得包穀這麼陌生過,亦從來沒有覺得有如此心疼過,那是一種像有千絲萬縷的絲線從心腔、心臟里穿過、細細密密織纏的疼。
包穀說:「莫為我傷懷。我是五靈根,又得祖師爺的傳承,註定我要走的修行路與你們不一樣,註定我要經歷更多磨鍊。百鍊成鋼,寶劍亦是一錘一錘鍛打成的。」
追魂閣主、玉修羅、靈兒盡皆動容地看著包穀。那略帶幾分清冷的聲音、輕柔細緩娓娓道來的話語,和風細語般輕描淡寫,述說的卻是包穀所經歷的世間罕有人能夠熬得過來的痛苦煎熬。
那種痛,那些經歷,想想都令人牙齒發顫、遍體生寒,她卻從那些磨難中熬了過來。
那些經歷是她們不曾有過的,那些感觸、感受、領悟亦是她們無法去想像和體會的。
這些非常人的經歷,足以把人打磨成非常人。
追魂閣主雖然不能體會包穀的心境,卻能看得出包穀待玉宓極不尋常,隱約有一些她待阿乖的感覺,卻又有些不同。她雖總也把阿乖護在懷裡,卻對阿乖極為依賴,只有蜷在阿乖的懷裡才能安心熟睡,有阿乖在身邊才覺心有所依、任這世間縱有千難萬險她亦不看在眼裡,可一旦阿乖鬧脾氣離家出走或藏起來躲在她看不到找不到觸不到的地方,她便覺失了魂、成了那無根的浮萍般彷徨無依、成了那無助的遊魂,直到她找到阿乖,哪怕是遠遠地看著或知道她的消息、觸到她的氣息,便又覺心安。包穀待玉宓給她的感覺就是哪怕包穀經歷再多的苦難、承受再多痛苦,也要撐出一片溫和廣闊的天地把玉宓護在懷裡。這就像是一個經歷再多苦難再多痛苦都不覺得苦不覺得痛的人。這樣的人有著非常人所能及的堅韌,這樣的人有著非常人所有的隱忍,亦有著非常人所能想像的可怕。誰若不信,便去動玉宓試一下,必然會招到包穀那足以置人陷入萬劫不復的報復。
包穀說不願對玉宓再動情。
追魂閣主卻明白當用情至深的時候那人便已經融進了血脈骨骼靈魂里、化成了支撐生命跳動的心臟,成為了一種習慣,習慣呵護、習慣保
第一百七十八章情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