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無奈地問:「我們能不聊『臉』、說點別的嗎?」
玉修羅點頭,說:「行,報上你的名號來歷。」
包穀很無奈地說:「玉修羅,我說過我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見不得人。要談,尋個沒有旁人的地方,詳談。我有事找你,想請你師傅出手幫我砍幾個人。」
玉修羅冷哼道:「請我師傅出手幫你砍人?你出得起價麼?」
包穀心說:「又不是沒請過你師傅出手。」可這話她不能說出來啊,以她的身份境界再把這話說出來,身份也就曝光了。她說:「我既然帶著誠意而來,自然是出得起價。」
玉修羅起身,說道:「行,你隨我來。」又冷冷地在包穀那被輕紗遮住的臉上掃了幾眼,暗罵聲:「妖孽!」她在心裡「嗚」地狂哭:「我的第一美人頭銜啊!」結果,對方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般,居然不咸不淡地來說了句:「你還是玄月古城第一美人,我不是玄月古城的人。」氣得玉修羅轉身瞪著那妖孽想一巴掌把她拍到一樓地板縫裡去!
包穀跟在玉修羅的身邊,清冷的聲音略有幾分鬱悶,說:「玉修羅,即使我這些年的變化很大,你認不出我,難道沒覺得我眼熟麼?」
玉修羅問:「我認識你麼?不過說到眼熟,你和包穀長得倒有幾分相似。可你要是包穀,我把我的腦袋摘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包穀深深地看了眼玉修羅,問:「包穀是誰?」這話自然是問給旁人聽的,表示她不知道包穀,和包穀沒關係,省得真有人看她和包穀長得相似,猜到她的身份。
玉修羅懶得搭理包穀,扭頭就走。
玉修羅不招呼包穀,追魂閣的人亦沒搭理她,包穀只能祭出飛劍跟在玉修羅的身後來到追魂閣。她一路上都感覺有視線跟著自己,似乎有誰暗中尾隨。她估計可能是自己在酒樓里露了臉,招來了麻煩。
不多時,包穀便跟著玉修羅一行來到位於城南的追魂閣堂口。她踏進追魂閣里,那跟了她一路的被跟蹤的感覺便消失了。顯然那盯著她的人不敢闖進追魂閣來,或許退走,或許會守在外面。
她跟在玉修羅的身後進入正廳。
玉修羅往正位上的大椅里一坐,整個人便沒進了那幽暗的陰影里,只隱約露出一個輪廓,給人一股沉壓壓、難以摸捉的威壓感,像一頭蟄伏在幽暗中的巨獸,又像一道幽靈。玉修羅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有什麼事,直說吧。」
包穀清楚地感覺到玉修羅那凝視在自己身上的神線,她略作沉吟,問:「你這裡的人都信得過嗎?」
玉修羅冷哼一聲,說:「自然!」她哼笑一聲,說:「你還真是見不得人啊!行,我讓左右退下!」說罷,衣袖一拂,說:「都退下!」將左右摒退!
包穀見四下無人,只有自己和玉修羅相對,她便把面紗摘了下來,輕嘆口氣,說:「玉修羅,把你的腦袋砍下來給我當凳子坐吧。」
玉修羅勃然大怒地叫道:「你做夢!就憑你也想砍我的腦袋!」說話間人蹦了起來,便又要向包穀出手,卻忽然想起把腦袋砍下來當凳子坐的話有點耳熟,再一想,這不是剛才自己說的嗎?她驚疑不定又帶著強烈的不相信地叫了聲:「包穀?」
包穀應道:「嗯啊,是我。」
玉修羅跺腳叫道:「扯,你要是包穀,我把我的腦袋剁給你!」
包穀拖長聲音,慢悠悠地說出了三個字:「涅槃丹。」
玉修羅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那玩意兒,只有玄天門裡有數的少數幾個人、她和她師傅知道!那涅槃丹就是包穀拿出來的!她的身形一晃,衝到包穀的跟前,難以置信地盯著包穀,叫道:「你真是包穀?」又把包穀臉上的面紗扯下來,仔細地打量著那張妖孽的臉。這五官確實和包穀長得像,可……差距真的很大啊!這……這人再怎麼變化,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變化啊!除非是吃了仙丹了!
包穀又慢悠悠地背了遍涅槃丹的丹方,還摸出一葫蘆至尊猴兒酒讓玉修羅聞了下,然後又收了回去。她說:「玉修羅,現在把你的腦袋給我當凳子坐吧。」
玉修羅「嗷」地一聲大叫:「這不可能!」她轉身,對著後殿方向大叫一聲:「師傅,大白天的見鬼了!」拔腿就跑!
包穀叫了聲「哎——」話音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