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修羅已經跑沒影了。她呆呆地看著玉修羅消失方向,心說:「有這麼離譜嗎?」
追魂閣主正躺在軟榻上閉眸養神,半睡半醒間聽到自己那寶貝徒弟「嗷」地嚎了一嗓子給醒驚了,她剛睜眼就看到那小傢伙一副又被誰追著揍、驚惶逃躥的模樣直衝跟前一頭扎進了懷裡。她怔了怔,問:「又惹禍了?這次又是誰出手修理你?」
玉修羅一臉飽受打擊樣地坐在軟榻邊,雙手緊揪住她師傅那一襲宮衣長裙的領口。這領口低啊,她這麼緊張地伸手一揪,領口下拉,酥胸半隱半露。
追魂閣主顰眉,低聲喚道:「阿乖,我的衣領。慌甚,有我在這裡,誰還能動你不成?」
玉修羅聞言心中一定,她鬆開她師傅的衣領,看著她師傅,正要說事,又想到自己比臉居然輸給了包穀,頓時悲從中來,又埋在了她師傅的懷裡,說:「你讓我哭會兒!」她想哭,豈料,欲哭無淚啊!這何止悲傷啊!
兩年前,玉修羅被醉花樓的樓主提著重寶追著砍、一路悲嗷著躲回來都沒這般模樣,這會兒怎麼這樣了?她問:「怎麼了?好好說話,別哭,師傅在這裡。」
玉修羅悲聲叫道:「師傅,我今天和人比臉,比輸了!」
追魂閣主:「……」??難怪!可……誰……什麼人會跑來和追魂閣的少閣主比臉?這什麼奇葩人物!因為玉修羅身份地位的關係,長得比玉修羅漂亮、勢力不如玉修羅的,不敢得罪追魂閣,絕不敢來比;玄月古城裡幾乎沒有勢力、實力不懼玉修羅、相長模樣還比玉修羅好的,即使有,自恃身份地位也絕不會像她這不拘世俗的寶貝徒弟這般做出比臉的事來。追魂閣主一邊輕輕地拍著玉修羅的背安撫,一邊問:「你比臉輸給誰了?」瞧這傷心又悲憤的樣子,這是受到多大的打擊啊。
玉修羅悲憤地叫道:「包穀!」輸給誰也不能輸給當年丑得被她甩出一大截的包穀啊!就算輸給玉宓她都能稍微好受點。結果,她現在和包穀一比,那是她丑得被甩出一大截!
追魂閣主突然聽到包穀的名字,驚訝地愣了下,隨即又說道:「不可能!」包穀長什麼樣她又不是沒見過!以包穀的行事風格,真有和玉修羅比臉的可能,但以包穀的長相想把玉修羅比下去,難!包穀回玄月古城了?
玉修羅眼淚汪汪地揪住追魂閣主胸前的衣襟,揪得那胸前的一對大白兔都快兜不住了。
追魂閣主有點尷尬,想讓玉修羅撒手,可看這寶貝徒弟傷心得不成樣子的模樣,又有些不忍心,只能哄道:「阿乖,我快走光了!」話音方落,便見她那寶貝徒弟居然低頭把眼淚蹭在她胸前的那雙柔軟上。這磨蹭的動靜讓原就嬌柔慵懶的追魂閣主的神情嫵媚得能滴出水來。她抬指挑起玉修羅的臉,仔細地替玉修羅拭了淚,說:「少閣主,這淚水漣漣的樣子哭給誰看?不怕人笑話麼?」
玉修羅說:「哭給你看!師傅,我太受打擊了。」
追魂閣主說:「看出來了。不過我沒法替你把這場子找回來。」
玉修羅說:「所以我才傷心啊!」
追魂閣主輕輕地撫著玉修羅的頭,說:「那就哭會兒。」
玉修羅用手背擦了淚,說:「哭完了!我也就只是嚎兩聲。」她又悲叫一聲:「可我還是好受打擊,想不通啊!」
追魂閣主安慰道:「沒關係,包穀不屬於玄月古城的人,你還是玄月古城第一美人。」她的聲音剛落,她家阿乖發出一聲悲鳴將頭埋在她的胸前,那淚水沿著雙峰一直淌進了溝里。追魂閣主失神地想:「我這話不對嗎?完下,這下是真惹哭了!」她哀哀地想:「誰會想到追魂閣的少閣主是個淚水包子!」她還不能不讓玉修羅哭,否則這小魔頭能折騰死她。可你哭也別埋在胸前哭啊,這淚水淌到雪白的玉峰上就像融化的雪水般滲入溝里一路下滑弄得裡面濕成一片。
追魂閣主只感到一陣陣無力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