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涼如水,整個大鳳傭兵團總部,此刻顯得十分的安靜,大多數人都已經睡去,過得且過,就是他們的想法,反正他們被收留在大鳳傭兵團里,其實沒有太多的歸宿感,就像是一個人,收留了一隻可憐的小狗,若是大鳳傭兵團解散了,他們大不了,再次流浪,僅此而已。
因為大部分的可戰傭兵都離開了,連晚上的值衛都湊不齊,楚河與銅豬被叫上了,這是童老安排的,讓他們值夜,分到值衛中的人,一般來說,白天的訓練,都不需要參加的。
在銅豬的帶領下,楚河逛走著古堡,還真是別說,這古堡面積不小,住那麼一萬人,不在話下,古堡的正面,分為三層,外院,中院,內院,外院是一個大曠場,就是今天集合的地方,但這裡,並不是訓練場,訓練場在隔壁的一個外場,外場四周住著的是那些老弱病殘。
他們種著一些作物,比如說蔬菜之類的,算是回報大鳳團長的收留之恩,還有一些人有不錯的手藝,做一些少見的玩藝,讓大鳳團長派人售賣,那些錢,都是傭兵團的基金,每日的開銷,還有每月的佣金,都是來自這裡。
外院進入是中院,中院是傭兵的住處,這裡建築最多,而從中院跨過一道門,兩個長廊,就是內院,內院一般人是不允許進入的,據銅豬所說,裡面是團長的住處,對了,作為團長的軍師,老童也住在裡面。
把這裡里外外,巡視了一遍,一切安然,沉默了許久的銅豬在一塊塊石板鋪成的台階上坐了下來,重重的嘆了口氣:「哎-----」
楚河知道銅豬這個嘴巴合不攏的傢伙,有太多的話要說,有太多的不憤要發泄,但可惜,作為一個啞巴,他沒有辦法安慰這傢伙。
拉了拉對方的衣袖,楚河往前路指了指,表示自己要繼續巡衛,盡到自己的責任。
但沒有曾想,銅豬一把把楚河拉了坐下,說道:「行了,不必巡了,反正咱們這傭兵總部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唯一值錢的就是這座古堡,暫時也沒有人偷得走,坐下來陪我聊聊-----哦,你是啞巴,那你聽著,本豬要好好的發泄發泄,不然我就要被逼瘋了。」
楚河本來想走的,但聽銅豬這麼說,只得坐下來。
「今天的事,對首領打擊太大了,這些混蛋,枉首領對他們掏心掏肺,他們走了,一點留戀也沒有,真當天虎傭兵團這麼好混,早晚得死在戰場上,這些混蛋,統統都該死。」
銅豬說完,看了楚河一眼,楚河只得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銅豬很滿意的又繼續說道:「我無意中聽童老說,為了發這一次的佣金,團長又把自己的寶物拿出去當了,可以說了為大鳳傭兵團,首領是付出了一切,那些走了的人,太沒有良心,危難之時,不與首領同甘共苦,竟然落井下石,啞巴,你說他們可不可惡?」
楚河說了話,只得點頭。
「看,連你都說這些人可惡,他們受團長恩惠,不知恩圖報,一個個忘恩負義,下次讓我銅豬看到,定要讓他們好看。」
這話,楚河也只是聽聽就好,就憑銅豬的實力,還真是打不過那個大衛,大衛在大鳳傭兵里,可算是比較強的戰士。
當然,銅豬雖然胖了點,丑了點,猥瑣了點,但這片忠誠,還是值得讓人敬佩的。
酒香,在空氣中飄蕩,銅豬鼻子一抖,一縱而起,叫道:「他娘的,還有這等好事,啞巴,找找,看看哪裡有酒,我老豬肚子裡的酒蟲,已經餓很久了。」
順著台階,往裡走,越過了兩道門坎,一個小院,一座小亭,一個孤獨的身影,悄然的坐在那裡,楚河與銅豬一眼就認出,正是大鳳團長。
大鳳團長坐在石凳上,正在大口的喝著酒,喝得很急,很傷感,讓想要喝酒的銅豬,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誰在那裡?」大鳳團長突然的抬頭,沉聲一喝。
楚河就被銅豬一推,從門後閃了出來,一眼就被大鳳團長看到了。
看著拿著巡衛刀的楚河,大鳳團長已經大聲的叫道:「啞巴,給我過來?」
楚河回頭,看到銅豬揮著手,讓他進去,而自己,一個轉身就跑了,似乎生怕被大鳳團長看到然後被責備,必竟他們作為巡衛,剛才可是偷懶了。
楚河只得走了過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