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長風帝國大軍的攻城節奏越發的強烈,據方血說,大夏帝國的援軍已經在路上,而且長風帝國已經收到了消息,所以加快攻勢,希望在大夏援軍到達之前,攻破落日城,只有這樣,才能以逸待勞,以高城對敵,立於不敗之地。
所以白天進攻不說,夜裡也有一場襲擊,擾得整個落日城,日夜不寧,這樣一下,城樓的士兵根本沒有時間休息,除了楚河之外,每個士兵皆是眼睛通紅,只要有一息時間,都會倒在城樓上睡著了,讓楚河看著就辛酸不已。
這幾日,楚河也親自動手,不斷的遊走在西城各處,哪裡有漏洞,哪裡就有他的身影,但他也不知道,在這種攻擊力度下,落日城還能堅持多久,現在大家全靠最後一抹士氣,一旦城破,恐怕真的只能任對方宰割了。
西城還好,北城已經使用秘密武器了,沒有辦法,昨夜攻城差點全軍覆沒,方血只得拿出了辣椒水,因為城樓之上,幾乎所有的防衛物資已經耗了一空,現在都已經開始拆掉內城的房屋與城牆,把城磚當武器了。
看到方血的時候,方血一身慘狀,身上傷口鮮血淋漓,都來不及包紮。
「三天,我們只要再撐過三天,援軍必至。」方血一臉的猙獰,衝著所有人咆哮著,但誰也沒有聲音,因為現在城樓之上,真的已經山窮水盡了。
楚河上前一步,說道:「方兄,現在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動用騎兵。」
「可是對方有整整五千騎兵護陣,我們戰馬不少,但調不出這麼多人。」
楚河說道:「給我五百人吧,現在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待長風帝國攻城之時,我率兵衝擊軍陣,掩殺攻城部隊,減緩城樓的壓力。」
拉羅上前一步,說道:「這雖然是一個辦法,但一定會被對方的騎兵圍殺,凶多吉少,最重要的,一旦城門大開,被對方攻破,那落日城傾刻即失。」
楚河冷眸一掃,說道:「在城門鋪滿火油,一旦失守,立刻以火阻之。」
眾人一聽,皆是一驚,如果用火油阻敵,豈不是連這支騎兵也被擋在了城外,這樣一來,五百人,怕是一個也回不來。
楚河說道:「由我親率,這支騎兵,我命名敢死隊,由大家自已選擇,生死有命,哪怕只有我一個人,我也會選擇死亡在衝鋒的路上。」
拉羅立刻說道:「算我一個。」
「算我一個,不死不休。」卜池也上前一步,沉聲應道。
楚河掃了眾人一眼,說道:「願意隨我出擊的人,跟上來,準備戰馬。」
是的,這是死亡之路,沒有強迫,由大家自己選擇,楚河轉身離開,準備戰馬去了,拉羅回頭,朝著方血抱拳一禮,說道:「都衛,城樓就交給你了,準備好慶功酒,我等若不死,必回來暢飲。」
方血什麼話也沒有說,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親去,但作為主官,城樓之上,必留有人值守,指揮大軍,只得忍著狂動的心緒潮動,說道:「拉羅,保重。」
隨著拉羅與卜池行動,立刻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其中。
「走,我馮直孤身一人,無牽無掛,本來以為做了戰俘,命已休,卻不想還多活了如此多的日子,賺夠了,隨楚帥衝殺去。」
「楚帥威武,我等願意與楚帥同生共死。」
很快的,五百人就湊夠了,這些人,都是親眼見證楚河強大的戰俘,他們對楚河敬重,願意用生命追隨他,為整個落日城尋找一條生存之路。
「都衛,敵人攻城了。」
方血不敢再沉入傷痛,冷聲的喝道:「防城,全體防城,準備戰鬥。」
這一次,又是萬人軍隊攻城,對方輪休,但落日城沒有得休息,雙方的力量對比,越來越傾斜,幾乎已經搖搖欲墜。
「吉兒,帶人去倉庫,取出所有的辣椒粉,這一次,怕是要與敵軍同歸於盡了。」
戰事吃緊,危在旦兮,信號一出,那西城之門,在半閉十多天之後,終於緩緩的拉開了。
楚河躍馬而出,連一刻的猶豫也沒有,一馬當先,朝著密密集集的攻城軍隊斜沖了過去。
五百騎兵,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插入了對方的陣營,瞬間殺得攻城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