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妝鏡前,沐浴之後的青鳳披著一層輕紗,隱約的顯露著誘人的身姿,可惜這樣的風景,外人並不得見,只有貼身的兩個女婢,一左一右的侍候著,一人持著干巾,擦拭著,一人拿著梳子,順著飄落的黑髮,一下一下的梳理著。
突然,為青鳳梳頭的小劍嘆了一聲,說道:「小姐,楚公子真是一個多情人。」
另一個沉悶的小刀,也抬頭接話了,似乎有種忍得受不住的味道,立刻說道:「楚公子是我見過,最好的男人。」
聽到兩丫頭的話,青鳳輕輕一笑,如百花生黛的嬌容,美不勝收,楚河說的傾國傾城,還真是沒有說錯,夜色更添了她的美麗,在幽幽燭火下,泛著聖潔與嫵媚交融的芳華之美。
「小刀你才多大,見過幾個男人?」
小刀說道:「小姐,你可不要小看我,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那些狂蜂亂蝶我可是見了不少,怎麼也學了一些觀人之術,這楚公子是真的好,小姐難道不這麼認為麼?」
青鳳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小劍又說道:「對,對,楚公子與其他男人不一樣,不會想方設法的討好小姐,引發小姐的注意,而且我還發現,他看到小姐容貌第一眼,不是沉醉,而是一種傷感,就像他說的,看到小姐,就想起了他的夫人。」
「真的麼,小姐可是京都第一美人呢,他的夫人有小姐這麼漂亮,我不相信。」
「小刀,你怎麼這麼笨,不是常有人說情人眼裡出仙女麼,楚公子這是真愛自己的夫人,才會覺得自己的夫人是世上最美的,你傻了。」
小刀不認輸的說道:「我不懂,但我覺得,小姐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青鳳無語,回頭過來掃了兩女一眼,說道:「行了,不要吵了,都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是,小姐。」
兩人替小姐鋪好床鋪,侍候小姐上床之後,才雙雙的離開,她們的房間,就在小姐的隔壁,只要小姐一聲叫喚,她們都可以聽得到。
小劍與小刀,從小被買來陪伴小姐長大,既是玩伴又是婢女,最貼身的那種,當然像他們這樣身份的婢女,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作用,未來有一天,會成為陪嫁丫頭,會成為小姐未來姑爺的通房,協助小姐留住姑爺的心。
這是世家的傳統,所以她們這樣的小婢女,都是很挑剔的,能成為青鳳的婢女,也都是小美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當然很好,小劍與小刀躺在一張床上,小聲說著話。
「小刀,你說要是楚公子追求小姐多好?」
這突然的一句話,把小刀嚇住了,小刀眼珠子直轉,更小聲的說道:「小劍,你瘋了,小姐的事,你敢胡說八道,難道你想被趕出家門麼?」
「小刀,我這是為小姐著想,難道你不覺得,楚公子是我們遇上所有男人中最好的,如果他追求小姐,機會一定很大的,而且我相信,他一定會對小姐很好。」
小刀眼裡泛著一種異樣的神色,玉手探了探小劍的頭,說道:「小劍,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我聽你說的話,怎麼感覺你動了春心,我可警告你,注意自己的身份,楚公子雖好,但若小姐不喜歡,你不要亂來,不然我都救不了你。」
「哪裡有,我真的是為小姐著想,兩度相遇,楚公子就幫了我們兩次,這種緣份,豈不是天意註定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天意註定,我只知道,我們只是一個丫頭,想得太多只是自求煩惱,不要嘰歪了,睡吧,這些事,自有小姐作主,你說得再多,也只是廢話。」
其實兩丫頭並不知道,睡下的青鳳,也很不平靜,這會兒瞪大著眼睛,怎麼也睡不著,以前她以真面目示人的時候,總會有人被她美貌迷得神魂顛倒,但這些人,她從來沒有正視過,因為這樣才是正常的。
可是在楚河的身上,楚河的表現,一點也不正常了。
腦海里,回想著楚河的臉龐,還有那抹淡淡的憂傷,楚河對夫人的懷念,讓這個天之嬌女第一次感受到,男女間那種濃濃的情感,而她卻從來沒有嘗試過,真的很羨慕。
若有一個人如此思念她,青鳳想著,自己哪怕是真的死去了,也會欣慰的。
第二天天色蒙亮,又是一個艷陽天,暖暖風,在這晨間格外的清爽,梳洗之後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