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旗招展的樂鼓聲中,十幾輛戴著大紅花的大巴車,慢慢的駛出了湖洲徵兵校場,一場嚴肅的儀式之後,楚河在內的幾百新兵,正式離開了家鄉,開始了服役之旅,這必然是一場歷練的經歷,影響每個人的人生。
面對著一張張開懷的笑臉,楚河卻是沒有任何太多的表情,從天海離開已經三天了,但這三天來,他的腦海里,始終浮想連連的,那一幕畫面,他做了一件禽獸不如的事,根本沒有一點點準備,更接受不了。
連他一個男人也接受不了,何況是三個女人,實在無顏面對。
再一次的,他又逃了,當了逃兵。
所以那一天晚上,遲遲而來的系統懲罰降臨了。
「第一次逃兵,生死歷練一個小時,即刻執行。」
其實那會兒,他正睡在酒店的軟床上,但就如做了一個夢,夢境修羅地獄,一個小時的時間,他經歷了末世一段時光,恐懼,冷漠,還有死亡,血色渲染的世界,只有殺戮與被殺,在那種情況下,楚河沒有辦法,只能拿起了槍。
哪怕他已經擁有了八年老兵的經歷,有了初級兵王的實力,在那種世界,仍是弱者,而且是很弱的那種,最後的結局是他被獵物撕碎,眼睜睜的看著四肢被扯斷,生命在消亡,那種痛,那種死亡的不甘,哪怕是醒來了,仍是刻印在靈魂之中。
他吐了,吐了一個翻天覆地。
甚至這會兒坐在車裡,耳邊揚動著歡笑,他仍是沉澱在那種生死之中,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從來沒有接受過特別的訓練,這種生死訓練,接受不了,幾乎要瘋狂的崩潰。
「你好,我叫劉震,湖洲排舟縣的,你哪裡的?」耳邊傳來了說話聲,與楚河坐在一起的,是一個身體健壯,幾乎有點胖的年青人,看著十分的純樸,給人的感覺,這是鄉下的娃。
思緒被打破,楚河勉強的露出一抹笑容,說道:「我叫楚河,信河縣的。」
劉震見楚河回應,立刻開心的笑了,說道:「自從上車,你一句不吭,我還以為你哪裡來的富家公子呢,楚河,當兵很辛苦的,你怎麼會來?」
楚河沒有回,而是反問道:「你呢?」
劉震樂呵呵一笑,黑黑的皮膚,卻是露出了白白的牙齒,雖然沒有達到黑人的程度,但卻也是十分的明顯,說道:「沒有辦法,老爹讓我幫著種地,我不樂意,想要混出一個名堂來,可惜又沒有人幫忙,只能自己靠自己,當兵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路了。」
楚河有些意外,人生在世,哪個年青人不想奮發圖強,眼前的劉震,倒是十分開朗,而且身上有鄉下人典型的純樸與善良,不知世間風雨,幾多邪惡。
「我嘛,性子有點軟,所以想來兵營鍛煉一下自己。」見人家這麼坦誠,楚河也只能給了一個理由。
劉震竟然沒有懷疑,還深以為然的點頭,說道:「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長得這麼白淨,在我們那鄉下,俗稱小白臉,專勾引寡婦的那種壞人。」
楚河幾乎想笑,說道:「不好意思,我從來不勾引寡婦,我一般勾引鄉妹子。」
劉震斜看了他一眼,說道:「鄉妹子有舍好的,傻不拉嘰的,寡婦才有味道,你聽我說,我們村里那蘭姐,過門沒有幾天,老公就被山石砸死了,守寡了三年,越來越有味道,誰不想摸一把?」
楚河心裡笑這劉震的可愛,問道:「你呢,是不是也想摸一把?」
劉震竟然羞澀了,半晌才小聲的說道:「我不想摸,我想睡她。」
「來之前,我找到蘭姐,告訴他等我三年,我一定要有出息,等回家了,有錢了,我就把蘭姐娶了當老婆,每天抱著她睡覺。」
楚河聽了第一句話,本想笑話他的,但當後面的話說出來,這一瞬間,有一抹感動在心裡溢動,是的,這些東西曾經他也有,但現在,似乎有些麻木了,不要看對明艷的離開,他始終保持著平靜,其實受到的傷害,比想像中的更大,就如一場美麗的夢幻,付出太多,卻全部破滅,對愛情,他不敢再憧憬了。
比如周紫衣,不漂亮麼?很漂亮,比明艷不知道要漂亮多少,但是他不敢動心,因為他覺得,這樣漂亮的女人,未必可以生老病死的為他守候,他沒有這樣的自信。
未免未來痛苦,更
第42章 兵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