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雪是一個孤傲的人,在她的心中,最強大的對手是梅彩衣,梅彩衣響譽京都的時候,她也在南方崛起,雖然她們從來沒有交過手,但每一次她出手的視頻,沈輕雪都會看幾遍,記住每一個細節。
因為她們彼此都知道,總有一天,她們這對被人稱之為華國雙嬌的高手,終有一戰。
沈輕雪不想輸,所以十分的努力,希望付出有所收穫,有一天可以成長像傳說中神龍那般的絕世高手。
神龍,就是神龍衛的老大,哪怕沈輕雪,也只是聽聞,卻無緣一面,但作為修武者,她自有對強者的敬仰與祟拜。
她冷漠並不是因為無情,而是沒有人可以讓她多情,她是一個女人,也有與普通女人一樣的渴望,只是可惜,沒有男人能做到。
看著眼前的這個菜鳥新兵,沈輕雪也不知道為何,她竟然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悸動,所以,她才會詢問對方的名字。
要知道,她從來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任何擋在她面前的對手,都會被她打倒,若是以往,一個菜鳥新兵,根本不配成為她的對手。
但先前在帳外一番交手,她已經不敢小看這個年青的男人。
被她一招斬殺的馮成才,已經是兵王了,但看馮成才的表情,似乎很輕鬆,這也從側面說明了,眼前的男人,可以給他人強大的信念。
不管楚河,還是沈輕雪,都沒有想到,南北實戰演習的最後勝負,竟然以他們這一戰為準,這似乎對楚河有些不公平,但作為男人,他應該有這樣的氣慨。
可惜,此刻楚河有話想說,卻是說不出來。
他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以他的勝負來定輸贏,這個責任,太沉重了,他承擔不起,只是可惜,沒有人給他拒絕的機會,因為眼前的女人,已經出手了。
在楚河的感覺里,女人嘛,應該溫溫柔柔的,眼前的女人卻是顛覆了他對女人的堅固印象,因為她太強大了,強大得不像是一個女人。
沈輕雪身形很快,輕盈而犀利,舉重若輕,一招過去,楚河就已經被逼退了三步。
裡間傳來馮成才的叫聲:「楚河,用點心,不要因為對方是女人就放鬆警惕,你這一戰,可是決定著我們兩大軍列實戰演習的勝負,全力以赴吧!」
馮成才這會兒,坐在桌邊,翹著二郎腿,一副意態閒暇的樣子,怎麼舒服怎麼來,反正他已經犧牲了,也沒有人在意他,看得楚河苦澀不已,他真的希望,可以與馮成才換一換。
坐在馮成才對面的常來福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已經是死人了,死人是不能說話的,你再嘰歪,可就違規了。」
「好,好,不說了,我喝茶,茶很香啊!」
沈輕雪也抬頭,凝視著楚河,說道:「我們這一戰,堂堂正正,你全力以赴吧,輸贏各憑天意,我沈輕雪,對每一個對手都很慎重,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們能不能不打,說實在話,與女人打架,感覺怪怪的。」
沈輕雪臉上竟然微微一笑,如冰雪融化,百花開放的感覺,那一剎那,給人一種十分美麗的驚艷。
「你覺得,你還有後悔的機會麼,既然敢闖到這裡來,就應該知道結果。」
楚河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但我是被逼著過來的,美女,小心點,我真的動手了。」
「少廢話,來吧!」
這一次,仍是沈輕雪率先而動,如一陣狂風,夾著暴雨,朝著楚河而去,楚河純清的眸子,瞬間芒光大作,變得神清透亮,身形如箭般的,也動了,一男一女就像是久別重逢的情侶,跑向彼此,最後擁抱在一起。
好吧,楚河與沈輕雪當然不可能擁抱,而是戰在了一起,作為兵王的教官,沈輕雪的經驗與歷練,不是楚河能比的,但楚河擁有系統的幫助,融合了強大的中級特種戰術,更融合了易經筋的真氣,實力一點也不弱。
「砰啪」之聲,連續不斷的在指揮帳里傳來,幾張桌子,已經被擊了粉擊,帆布的大蓬,也是千瘡百孔,燈光形成的虛線,把這裡裝扮成一個表演的舞台,楚河與沈輕雪是表演者,而常來福與馮成才,是觀眾。
戰得熱鬧,看得也熱鬧。
如此異像,估計看到的人都得發呆,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