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著他,恨不得撕碎了他這張人皮下的惡魔臉,就在我磕頭的一瞬間,有人拉住了我。說"默默,算了。你做的夠多了,有的人,對南哥沒有感情,就算了吧,你已經做的夠多了。"
我抬頭,看到的是蘇平哥,他怎麼來了?原來,他不放心我,一路跟來,剛想著阻止我。我已經跪下了,可是,和尚卻得寸進尺,所以,他看不下去了,他只能出手。他看著金野,說:"金哥,我跟著你的時間不算長,但也兩年有餘,南哥跟你的時間更長,這些年你對他視如己出,他也對你鞠躬盡瘁,但我覺得南哥已經做到了對你的報答,而我也在去年被發配到省外逃難。我們都已經做到了自己該做的事,如今,南哥快要去了,你來或者不來,我們都沒權利怪你,因為這是你的權利,不是你的義務。但我要說一句,金哥,做人就這麼一輩子,能有幾個忠心為你,真心待你的人?金哥。言盡於此,我以後也會退出城東勢力,希望你放我回家。"
"走了,默默,我們走。"
說完,他給金野鞠躬,然後帶我走。走了幾米遠,我聽到身後金野在那痛心疾首的喝道,"好,好,都翅膀硬了可以單飛了,是吧,行。我放你們走,走吧,都滾吧,沒出息的東西。"
不知道為啥,我在上車前聽了他這句話,覺得他格外淒涼呢,一個老大,終究只能是孤家寡人一個嗎,就好像劉子銘,他的親信大長毛和野豬死了,現在在他身邊的,就只是請來的殺手瘦猴而已。
回去的時候,蘇平告訴我一個好消息,說。"南哥度過危險期了,保住這條命是沒事的了。"
聽了這個消息,我喜極而泣,抱著蘇平就說,"平哥,謝謝你,謝謝,真是太謝謝你了,哈哈,我太喜歡你了。"
整的路人都以為我倆是玻璃呢,後來蘇平拍拍我說,不少人看著呢,我這才啊了聲,說哦,然後我們就進去了。
一路到了病床以後,還是不讓我們進去,說雖然度過了危險期,但病人還是昏迷的,六七個小時內應該會醒過來,到時候可以看看他,但不能讓他受到太大得刺激了,所以,他不喜歡的人,最好別讓他出現。我說:"肯定的,醫生你放心,謝謝你了。"
他瞪了我一眼,說:"以後對醫生對護士尊重點,別在醫院裡大吼大叫的,誰家的病人不是病人啊,誰不喜歡自己的親人好好的不受病痛的折磨啊,就你家病人是人,人家的就是畜生了?"
說的我不好意思了,我就給他們道歉,其實他說的也對,這麼大個醫院,也有病危的病人,不是只有南哥一個,要每個家屬都跟我這樣激動,甚至要打護士的樣子,那醫院還開不開了。
一直都沒吃啥東西,知道了南哥度過了危險期,蘇平就去給我買了點東西吃,順便打聽了下現在城東的形勢,以及金野、和尚接下來的打算,看樣子,金野他們打算吞併掉劉子銘,反正兩邊的人已經打破了協定,而劉子銘也在瘋狂的給我打電話,另外帶著猴子他的部下們瘋狂的和金野的人進行掠奪戰。不過,這都不關我的事,天大的事,也沒有南哥的性命重要。
而且,我也不能把這事兒告訴小胖他們,我怕他們也來了以後,劉子銘會發飆,到時候兩邊不討好,那可就悲劇了。
大概過了三四小時,就有人通知我們,南哥醒了!狀東大弟。
聽了這個消息,我們都開心的要死,我甚至以下就眼淚都快下來了,我趕緊的沖了進去,看到南哥那張憔悴的臉,我就心裡難受。
我說,"南哥,你沒事吧,你可千萬別有事,你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都是我害的你。"
蘇平也是,眼睛紅紅的,說,"南哥,沒事兒了吧?"
倒是瘋子南,此刻背後枕著針頭,笑著看著我倆,說:"你倆瘋了吧,都這副老子要死了似的表情,我告訴你們,你倆都死了,我也不會死,真是搞笑,看你倆那狗日的表情,我就看了想打。"
他這冷笑話,整的我們都笑了,不過他咳嗽了兩聲,好像還咳出血來了,整的我們趕緊的過去扶著他,問他有沒有事,還叫了護士來,確定了沒事,護士這才走的。
他就說我倆太大驚小怪了,還說,"他能有啥事兒啊,不就是挨個刀子,以前不是沒挨過,有啥了不起的。"
最後我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