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玖將這些證據一條條羅列出來,而且都是經過賞善使和懲惡使以及這邊的仵作認真比對驗證過的,誰也無法再反駁一句。
這兩個人非大蚌所殺!而是另有其人!
也就是說顧惜玖和大蚌確實是被冤枉的。
「現在誰還懷疑她?」聖尊環視了一下眾人,手敲棋盤適時開口。
古殘墨等人都低下了頭。
「平白冤枉了人,就沒有話想說?」聖尊目光落在古殘墨等人身上:「難道你們的本事只會欺負一個小姑娘?」
古殘墨臉色幾乎要漲成了紫茄子。
他這輩子還沒錯的這麼離譜過!
差點害得人家小姑娘含冤莫白,毀掉人家的一生!
他向顧惜玖躬身一禮:「顧姑娘,對不住,委屈你了。」
其他人也有些不好意思,紛紛向顧惜玖道歉……
這些人都是這大陸上的一方大佬,隨便拎一個出去就能攪動人間風雨,現在他們集體向顧惜玖道歉,也算是給足了她面子。
顧惜玖一時沒說話,她在這裡所受的傷害豈是一句輕飄飄道歉就能抹平的?
她和大蚌險些命喪此地啊!如不是聖尊及時到來,她的冤屈能得到昭雪?
這些人會允許她做這些破案的事情?
他們當初壓根沒給過她真正的洗刷冤屈的機會!
她的筋骨還有些酸麻,身上因為鎖魔鏈造成的青紫還沒退,而大蚌身上受刑的那些傷也明晃晃存在——
她知道她該見好就收,畢竟她現在只是一個小蝦米,徹底得罪了這些大佬沒好處,可是她真的做不到一笑泯恩仇……
她手指一握,正要說話。
大蚌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已經搶先開口:「一句對不住就算啦?你們可是打了我,扎了我,還燙了我!老子白被你們揍了?我家主人白被你們關啦?」
古殘墨看向聖尊,聖尊聲音冰寒:「屈枉了本尊的門人,道歉就算了?」
大蚌這時候的記憶力不差,立即接口道:「對了,你還答應我家主人,如果我們是冤枉的,那麼我所受的那些刑罰你都要挨個嘗一遍!還有你也答應聖尊,還要再用什麼鏈子鎖牆壁上關三十天!不許吃喝!」它一筆筆可都記著呢!
古殘墨:「……」
被一隻蚌這麼指責,他臉上做燒,偏偏這大蚌句句占理,他也無法懟回去,暗吸了一口氣道:「放心,這些懲罰我都會領,絕不會打絲毫折扣。」
大蚌立即打蛇隨棍上:「我要親自監刑!」免得那些人放水。
眾人:「……」
古殘墨是他們天聚堂的頭兒,平時不苟言笑,威嚴得不得了。
從來都是他懲罰別人,還沒人懲罰過他,當然也沒人敢懲罰他。
這次他領罰,這幾位刑罰堂的長老確實有放水的想法,但大蚌做監刑,這傢伙親自嘗到過那些刑罰的滋味,在行刑過程中放一點水它就能看出來!
老大,只能對不起了!
古殘墨應了一聲:「放心,本堂主做事一向丁是丁,卯是卯,無論你監不監刑,絕不會有人放水。本堂主做的錯事本堂主會一力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