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只是整潔,卻顯得有些枯燥乏味的庭院中,李浪與司馬三丫,各自提著一柄木劍。
而如司馬三丫所說的那樣,她那柄琥珀色的佩劍,也並沒有暫且放下,而是改為背在了身後,貫徹了她片刻不離身的說法···當然扣字眼的話,這算是離手了。
手中木劍,紋理清晰,手感微沉,顯然是由上好的硬木製成,然後又做過碳化處理,最後浸泡在桐油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這樣既可以防蟲、防腐,並且增加了韌性,延長了使用壽命。
劍柄的位置上,被打磨的很光滑,木質的紋理也更加的清晰,顏色也比其它部位要淡一些。
如果是別人的木劍,李浪或許會在一瞬間想歪。
但司馬三丫的氣質,讓李浪再不靠譜,也不至於想歪到那個位置去。
「絲巾落地之後,你我便可一併出手,如何?」司馬三丫對李浪問道。
雖然很多熱血小說里,有先手必敗的某種玄奇設定,但現實中搏鬥,除非是雙方的差距十分明顯,否則的話先手優勢是很大的加分項。
真正有博弈之心,並不傲慢之人,很少有主動讓出先手者。
比斗求的是勝,而不是什麼絕對的公平。
這世上本就沒有過所謂的絕對公平。
哪怕是死亡,也會對有些人格外仁慈,對有些人格外的殘忍。
司馬三丫的提議就很靠譜,以絲巾落地為開始,考驗的既是眼力,也是一瞬間的專注力,以及反應速度、應變能力等等。
通常能力不行的,差不多一瞬間就會出現破綻,即便不潰敗,也會落入下風,很難翻身。
「好!」李浪認可了司馬三丫的提議,目光卻沒有盯著她手中的絲巾,而是其掌中的劍。
比起觀看風中飄搖,不知道會飛到什麼地方,又在什麼地方落地的絲巾,注意司馬三丫一瞬間的肌肉反應,更加的有利。
哪怕李浪對自己信心十足,卻也絕不會小覷了對手。
浚水劍派不是什么小門小派,司馬三丫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李浪雖然不清楚她的具體實力和境界,但可以確定,她絕非庸手。
刷!
一條淡青色的絲巾飛上了半空,然後在風中不斷的打著旋,或許是深夜的風,格外的張揚一點,絲巾在風中,就是不落地,一次次上下起伏著,好像是故意挑釁著人的情緒。
司馬三丫的情緒,始終很穩定,沒有半點急躁。
突地,她出手了!
手中的劍,就像是縮短了空間間距一般,已經從六米開外,直接刺向了李浪的心口。
快!准!狠!
她深刻掌握其中三味。
劍法即是殺人技,無論賦予它多少此外的定義,這都是最基本的規則。
這一劍一旦擊中,哪怕是李浪臉皮再厚,也不敢說什麼自己身體防禦力極強,這一劍並不致命,他還有再戰之力等等話語。
「定!」
神通,泥足深陷!
李浪的一種範圍性控制類神通,可以起到強大的減速效果,如果不是速度相當之驚人,力量強大到一定程度,在旁人看來,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
李浪嘴裡說這麼一個定字,也不是為了裝嗶,而是起一個誤導作用。
定身術是空間類神通,泥足深陷則是某種改變空氣流體的神通,二者施展基礎不同,解法自然也不同。
一個簡單的誤導,就能讓對手失陷更長時間,這便宜不占,那就是傻子。
司馬三丫深陷泥沼,卻沒有慌亂,就在李浪的木劍切過她的咽喉之前,她整個人就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然後就像是時光倒流一般,她退回到了原地,好似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