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乘風歸去>
方蘇瑾還是第一次觀看人與人之間的比試,只能用瞠目結舌來形容。
她所觀看的比賽自然是築基初期組的比賽,門內只要成功築基,無論年齡大小,至少都可以進入外門。對於雜役弟子和散修來說,宗派的外門弟子福利要好得多。福利一好,法寶符篆自然是層出不窮。
方蘇瑾觀看的第一場毫無爭議的是築基期巔峰的中年修士贏了,無論是修為還是法寶或者符篆都相差一大截,並沒有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接下來的幾場比賽,也沒有什麼特別出彩的地方。
&墨,你說明知道實力相差這麼大,為什麼築基初期的同門也要來參加門派大比呢?」方蘇瑾是真的不明白,她對於修真界雖說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但是很多事物還處於摸索階段。就像此時的門派大比,她就認為至少修為要達到築基期巔峰再來參加,要不然也是被虐的節奏。
&派大比基本上都是點到為止,性命並沒有太大的堪憂,而比試最能增加人的鬥法經驗。修為再高,沒有實戰經驗,也是草包。」白墨雖說破殼而出的時間不長,但是在蛋殼裡便被義演老頭普及了大量修真的知識,再方蘇瑾面前,也稱得上是一位老師。
白墨話一落,一個輕快的聲音從後方響起:「這位師姐,你的靈獸好可愛,居然還會說話,真令人羨慕。」接著,一個身著黃色系的可愛女修出現在方蘇瑾面前。此女修是築基初期修為,衣服上也有陽景宗內門弟子的標誌。
&謝你對白墨的誇獎。」方蘇瑾朝女修淡淡一笑便不再言語。她對於不熟悉的人總是會不自主的保持疏離。
&姐,我叫孔千青,你可以叫我小青,也可以叫我青青。」黃衫女子也就是孔千青絲毫不在意方蘇瑾的冷漠,繼續笑得無比燦爛:「敢問師姐芳名。」
&這個登徒子!」方蘇瑾看著笑得一臉燦爛的孔千青,面色微怒。她並沒有意識到孔千青也是女子的事實,只是想到前世她被那些不長眼的紈絝子弟騷擾的情景,他們看見自己的第一眼也是「敢問姑娘芳名。」孔千青的問題正好勾起了方蘇瑾前世的記憶,生氣,在所難免。
孔千青被方蘇瑾「登徒子」的指控弄得一愣,隨即便哈哈大笑:「師姐,你太可愛,好像話本里說的遇見登徒子的大家閨秀。」
&被孔千青的笑容弄得愈發的生氣的方蘇瑾轉頭,不再搭理孔千青。
修行之路講究機緣,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也講究一個眼緣,原先她僅僅是因為方蘇瑾懷裡會說話的靈獸而前去搭訕,現在,則是想和方蘇瑾做朋友了,究其原因,終究是一個眼緣。
現在美人生氣,自己肯定要哄一翻:「好師姐,我錯了,我不該笑的。」
聽著孔千青的言語,方蘇瑾更生氣,這和登徒子的語氣有什麼區別,思及,方蘇瑾的語氣變得有些憤怒:「我只有一個師妹,她叫染炎,你不准叫我師姐。」話一說出口,方蘇瑾便有些懊惱,宗門最講究禮法,宗門同階的所有弟子都是以師姐師妹師兄師弟相稱,自己剛剛那番話,不是打了門規的臉嗎。
果然,她話一落,周圍的同門弟子看她的眼神便有些微妙。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孔千青開口了。
&的好師姐,我錯了,不該惹你生氣,你就原諒我吧,你不要每次一生氣就說你沒有我這個師妹,我好難過啊。」
還是那樣輕佻的言語,但是方蘇瑾還是感激孔千青的解圍的。看著孔千青那一副討饒的神情,方蘇瑾感覺孔千青沒有那麼討厭了,但是,還是有些拉不下臉,用一個詞來形容她,那便是傲嬌。
不過方蘇瑾嬌蠻歸嬌蠻,但是知錯能改。真正的世家子弟的教育往往更為嚴格。儘管拉不下臉,方蘇瑾還是小聲的開口:「謝謝。」
孔千青擺擺手,笑著開口:「不用不用,我可以摸摸它嗎?」孔千青灼熱的目光落在方蘇瑾懷裡的白墨身上。
&可以,本神......本大人豈是你能抱的。」白墨不屑的看了色眯眯的孔千青一眼,冷哼一聲便把頭埋在方蘇瑾的臂彎里。
笑眯眯=色眯眯,白墨,你真強大。
&不願意。」方蘇瑾平靜的陳述這個事實。
孔千青不在意的笑了:「沒關係,沒關係,我看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