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製煙火的效果比蘇寒山想的還要好。
煙火信號發出去之後,大約還不到半刻鐘,蘇鐵衣就已經趕了回來。
蘇寒山還是那套說詞,解釋了一下自己失蹤的事情。
「當時我就在前院,這麼近的距離,居然能夠瞞過我的感應,而且帶走你的時候,你也毫無反抗之力。」
蘇鐵衣沉聲說道,「看來那個人,要麼是掌握秘術,要麼就是比我境界更高,這樣一個人出現在滄水縣,不知道後續還會有什麼樣的影響。」
蘇寒山說道:「那人武功奇高,站在我面前,我都看不清他的面目,更不知男女,和我一起被抓去的那些人,似乎也並非滄水縣的人,我看他應該不會對滄水縣內部的事情有多麼上心。」
「嗯?竟有這麼高的本領?!」
蘇鐵衣聽罷,反而直接看開了,「也罷,我們對那人所知太少,猜來猜去,猜不到點子上,就別庸人自擾了。」
他哈哈一笑,「小山你剛才說,那人甚至許你把這種心法傳授給別人,行,就先當他是個有怪癖的好前輩吧,有好處咱們就都先拿著。」
蘇寒山心中暗想:果然是這種反應。
這二叔性子粗豪,常常有些出人意表的行為,說他魯莽,他又並非全然魯莽,說他謹慎周密吧,那實在有點侮辱謹慎這個詞。
蘇寒山之所以要搞一個怪人傳法的說辭,隱瞞真相,可以說有大半原因,都跟二叔的性子有關。
蘇鐵衣已經在催他把羅摩心法仔細講一講了。
周子凡嘆了口氣:「師叔,小師弟也是剛回來,你讓他休息休息吧。再說了,其他人應該也快回來了,我們還要考慮一下,如何解釋小師弟昨天失蹤的事。」
蘇鐵衣說道:「咱們武館都這樣了,能剩下的都是自己人,沒必要隱瞞吧。」
「師叔此言差矣。」
周子凡搖頭說道,「同門雖可信任,但如果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消息,表露在外的神貌形態,必然也會有所變化,很可能引起別人的懷疑。」
「到時候,假如他們刺探、推斷出,我們新得了一門可能使所有人康復的心法,師叔覺得,我們所面臨的局面,會變成什麼樣子?」
蘇鐵衣覺得有理,點了點頭:「那要怎麼編這個瞎話?」
「我有個想法。」
蘇寒山說道,「就說我其實一直沒有放棄,暗中還在練習雙拐的用法,近日覺得練有所成,常到後山尋一些小獸試手。」
「只不過,前幾次都比較順利,所以沒有驚動大家,就已經回到武館。而這一次我出去的時候,遇到一隻怪鳥,受了傷,損了拐杖,躲到一個洞穴中才倖免於難,今天早上被大師兄找到,救回來了。」
松鶴武館就建在一座山峰的南側半山腰上,往北去,則山勢連綿,都是古老叢林。
雖然不如秋獵的那片山區危險,但有那麼一兩隻凶禽路過,也算正常。
周子凡微微點頭,覺得這個說法過得去。
「你練雙拐就明著練嘛,瞞著我們幹什麼。」
蘇鐵衣卻搖頭道:「你明著練,我們也肯定支持啊,我覺得你這個說法漏洞很大,說出去很容易被人拆穿。」
蘇寒山一時無語,平心靜氣的露出微笑:「二叔,身體不好的人,難免心思敏感,我前兩年練拐杖的時候被你狠狠打擊過,自己不服氣,想繼續偷著練,暫且瞞著大家,是很正常的。」
「你不要用你那粗神,咳、睿智的想法,揣度其他人。」
蘇鐵衣疑惑道:「我什麼時候打擊過你,我只是告訴你,那麼練沒用啊,小山要真想練,我肯定也」
「師叔!!」
周子凡打斷他的話,輕笑道,「就按這套說辭來吧,我也覺得這套說法沒問題。」
蘇鐵衣見他也贊同,就沒再質疑。
眾師兄師姐回來之後,見蘇寒山已經出現在武館中,都鬆了口氣,聽了那個說法,果然也沒有什麼懷疑。
那個當初跟蘇寒山對練的師弟羅平,更興致勃勃的說道:「蘇師兄,你還在練,那可太好了,其實你內功那麼好,我當初就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