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宇緩緩睜開眼睛,只覺腦袋上還在隱隱作痛。
他恢復意識後有些茫然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坐在一間氣氛詭異的房間裡。唯一的光源是頭頂上老舊的吊燈,線路已經裸露在外,發出陣陣嗡嗡的低響,如同一隻不安的蝗蟲。
他記憶里最後一件事,好像就是從天眼會下班後走在回家路上。突然覺得脖子上一痛,跟著眼前一黑隨即就斷了片......
被偷襲了!
徐浩宇瞬間清醒,嚇得急忙想從椅子上彈射起步。卻不料雙手被反綁在了椅背上,整個人頗為滑稽地被繩索的力量拽回到了椅子裡。
他聽到旁邊有人在說話。
「抓這個廢柴幹什麼?」
說話的是個女人,聲音還挺好聽的。只不過聲線聽著有點冷,好像不是很高興。
「是您說要抓個天眼特工問下情況......」
「是啊,很顯然我說的是抓個特工,沒叫你們抓個站崗的。」女人不悅道,「你們抓個保安亭里執勤的菜鳥能有什麼用?」
保安亭里的菜鳥......說的可不就是我嗎?徐浩宇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
「別的特工也沒那麼好抓啊......」
「那個,不是有意想打斷你們。」第三個人的聲音出現,「但那個菜鳥好像醒了。」
交談聲短暫停下。接著那女人輕嘆了口氣,跟著便是高跟鞋踢踏的聲音一步步接近。
「嘿。」
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徐浩宇覺得要是沒繩子綁縛自己這下鐵定得被那驚得蹦起來。他循聲扭頭,只見身旁黑暗中出現了一張死人般慘白的臉,有著惡鬼般的獠牙,臉上掛著嘲諷式的陰笑。
「確實看上去像個慫包。」
接著說話的是左翼的一人。又是一個蒼白的男人,有著吸血鬼似的獠牙,血色的瞳孔頗為滲人。
徐浩宇心裡開始打鼓。他知道這次這一劫多半是過不去了,但覺得自己身為天眼會成員——哪怕只是試用期站崗的菜雞——也必不能墮了組織的威風。
於是他強自壓下恐懼,冷哼道:「行吧,爺爺我一時不查落入了你們這些宵小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但妄想從爺爺嘴裡打聽到哪怕任意一點有用的訊息,那純粹是......
......霧草這麼大?」
他驚愕地看向黑暗中出現的第三人。一名身姿綽約的女子,高挑的身材,妝容精緻,並且......大得有點誇張。
「他在盯著你的胸看。」旁邊一名血族說。
「哼,胡說八道。」
徐浩宇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閉上眼睛扭頭看向別處。
但眼皮不聽話般地又撐開了一條縫,偷瞥了一眼。
但這也不能怪他。眾所周知越大的事物引力越強,實在是大得有點離譜,有點控制不住。
「......我還是果然還是覺得這慫包應該什麼都不知道。」旁邊那血族說。
「罷了,來都來了。」女人走到徐浩宇面前,拋了個媚眼,輕輕笑道,「你好,我叫夜叉。」
她便是當初暴君身邊的夜叉。但她並非暴君的下屬,而是同時身兼督察和協作的職責,是為當初那塊星流石而被派遣到暴君身邊。
暴君完蛋後她就離開了。這會又是因為出現了新的星流石情報才被派遣來了長河市。
「別緊張,小帥哥,我只是想問幾個問題。」夜叉淺淺一笑,「我注意到最近伱們天眼的人有些頻繁地出現在長河,為什麼?
李靜音和殷昊,兩名血族超凡者是你們處理掉的嗎?」
徐浩宇看著面前彎腰微笑的女人。
透過領口能看到雪白的半截已經被這簡單的彎腰動作擠壓得變了形,果真是大得有點離譜。
徐浩宇不屑地一哼:「就拿這種東西來考驗幹部?你未免也太小看我徐某人了。」
說著頓了一頓,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嗯,不過也隨時歡迎你嘗試。」
泄密是不會泄的,但如果是這個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