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貿然出手,假裝看不出來,裝出笨拙的樣子,一張一張的看,還故意小聲地嘟囔著,念出自己的牌面。
南程打出一張牌:「東風。」
「碰!」男人亮開了兩張東風。
我看著自己的牌,爛到沒底,所以我根本胡不了,隨手打出一張七萬,便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們的身上。
如果能透視牌。
高科技的眼鏡是不可缺少的,但男人和女人都沒有戴眼鏡。
我開始來回晃著身子,想靠著光線來觀察他們的眼睛,如果戴著隱形眼鏡,光線射到眼睛上,光線會有所不同。
晃了幾次身體之後,眼睛反射的光線很自然。
我有些詫異,沒有眼鏡,他們是靠什麼來確定我們手裡的牌,我開始觀察包間的各個角落,沒有發現攝像頭之類的。
難道他們的耳朵里戴著耳機。
想想可能性不大,如果要一張一張報牌,那是非常麻煩的,畢竟語音報牌不是用眼睛掃,需要的時間長。
男人自然地點起一支煙。
像這種局,傳遞消息往往都是靠煙。
菸捲來回換,十之有九千。
我打出一張八萬,「八萬!」故意拍得重了一些。
南程抬頭看我,我眼珠一轉,看向男人,又看自己的手。她非常聰明,一下子明白我的意思,「別抽了,嗆死了!」她埋怨道。
男人笑了笑,「程程,不抽菸多難受,你是不知道這種滋味!」
南程伸手在面前揮揮,驅趕著煙霧,「你要抽出去抽,要麼我出去,等你抽完了,煙散完了,我再進來!」說完,她站了起來。
男人沒辦法,立刻掐滅手裡的煙,「好好好,不抽了,不抽了。以後,你男朋友要是抽菸,我看你怎麼辦?」
南程挑釁道:「那我樂意!」
幾圈過後,男人抓起一張牌,用拇指仔細摸摸牌面,往桌子上一拍,「和了!」
牌推倒之後,對對胡的牌型。
每人輸兩個籌碼。
如果要確定他們有沒有出千,那必須靠我的手法先出千,來觀察對方的動向。
純手法出千不容易被抓,可能那麼一瞬間,就已經出完千。
再次碼牌時,我把牌面朝上的牌都記住,這次輪到女人打骰,東風南局,抓好牌後,我的牌還是很爛,運氣差到極點。
但是在我伸手抓牌的時候,我來了一招顛三倒四。
也就是在我抓完牌手往回縮的時候,手會蓋住其他一部分牌,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摸到後面的四張牌,並且知道牌的點數,有種的自己換走,沒用的放回。
這需要極強的手速與靈活度,幾乎完全在掌心完成。
而我眼睛的餘光觀察著女人,她的眼神立刻變得犀利起來,表情出賣了她。
就從這一點,我確定她肯定知道每一牌是什麼。
我再次把注意力放到她的眼睛上面。
她一定戴著隱形眼鏡。
我懷疑她所戴的可能是一些特殊的材料製造或者是全眼型眼鏡。
我只換了一次牌就沒有再換。
而女人也不簡單,雖然她不能顛三倒四,卻能顛一倒二,也就是可以一次知道兩張牌,手法也不錯。
不過看手法,不像是專業老師教的。
有些漏洞。
既然都靠手法,我和她之間心照不宣。
誰也沒有揭穿誰。
如果我要強行檢查她的眼睛,估計會鬧僵,這不是做老千風格,要做的不動聲色,讓對方啞巴吃黃連。
第二把女人贏了。
再次洗牌的時候,我伸伸懶腰,衝著南程說:「程程,我餓了,能不能吃點兒東西再接著玩兒?我受不了了,餓得難受。」
南程雖然不知道我要幹什麼,但應該知道我是不想繼續打下去,她像女朋友似地關心地問:「學學,你想吃什麼?」
「火鍋。」
「可以啊!」
男人皺起眉頭,「程程,牌還沒打完,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