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想去南程的場子當暗燈,也有另外的原因。
因為付了胡全樂的醫藥費和還了水錢之後,我手裡沒錢了。
胡永吉和玉春樓都改口叫我四爺,就是跟著我混,作為江湖上的爺,不可能讓跟隨自己的人為錢而發愁。
所有的開銷都要靠我。
南風我救過她一命,以後天河古玩城一帶應該可以替我擺平。
李得全的把柄在我手裡握著,也會想辦法勸麻子騰,不至於對胡全樂趕盡殺絕。
而胡全樂被人砍,也是麻子騰想給他的一個警告。混湖江的,幾乎沒有傻子,自己為什麼被砍,心裡清楚得很。
我對南風說:「南風,下面的事就靠你了。我沒有分身術,這個孫苟子身上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答案。」
但我最擔心的還是金寶樓的人。
我欲言又止。
南風看出我有話要說,問:「童博學,別跟娘們兒似的吞吞吐吐,有話直說。」
我點頭,「行。金寶樓的人可能會對我們不利。胡永吉的爸還在醫院裡。」
南風明白我的意思說:「這樣吧。去南氏醫院住吧,七樓是vip,那裡住的都是一些退休的老幹部,就算有人想對他不利,也得掂量掂量。」
「那就太謝謝你了。」
離開中天會所,我們分頭行動。
南風安排醫院,我們去醫院看望胡全樂。
胡全樂被人傷得不輕,全身裹著紗布,好在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等傷口癒合就沒事了。
胡永吉見到胡全樂哭得稀里嘩啦。
兩個人說了會話,我接到南風的電話,說了兩句話之後,我把電話給了胡永吉,因為要轉院,有些事情要胡永吉去簽字安排。
病房裡只有我們兩個人。
胡全樂以為是金寶樓的人幹的,小心地坐了起來,對我說:「小童,你和永吉是好哥們兒,這次我惹了大禍。我已經想好了,為了不連累你們,我只能去死。你們快躲起來,剛才我就想說,你們不應該到這來的。」
我扶著胡全樂躺好,安慰道:「放心吧!胡叔,金寶樓的事我們已經擺平,他們不會再找我們麻煩。因為你鏟來的那塊珊瑚是塊假的。」
胡全樂「啊」的一聲,「什麼?假的?」
我點點頭,「我看過了,假的。你被人給騙了。再說搞你的也不是金寶樓的人,是李得全乾的。」
「為什麼?」
「你的房子他賣不出去。」我說的理由有些牽強,但胡全樂躺在病床上,什麼都不清楚。
他不禁地說:「我說我躺這幾天,怎麼沒人來醫院裡補刀?我都準備好了,吃下這東西,死個痛快!」說著,拿出一個小小玻璃瓶子。
黑市上能夠買到,裝在安瓿瓶里的氰化物,喝下就死。
我一把奪過胡全樂手裡的安瓿瓶,「胡叔,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放心吧,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去南氏醫院,讓你住vip包間,這下你放心了吧。」
「那可是有錢都安排不上的。」
「我跟南旗航的千金可成了朋友。」
「野雞變鳳凰」
安排好醫院之後,我給南風發了條信息表示感謝,又把最後一些錢拿出來給胡永吉找了個護理。
離後醫院,我兩手空空,徹底沒錢。
走在路上,我問玉春樓:「春樓,我們還有多少錢?」
「三千一百五十六塊」
「好了好了,走,去銀行取三千塊錢,我們找個地方掙點兒。誰知道哪有贏錢能帶走的場子?」
胡永吉這次沒再勸我不要賭,想了想,「我倒是知道個地方,不過那裡魚龍混雜,打架常態化,贏了錢場子肯定是不管,只要防著輸紅眼的人。」
我來了精神,「你對那裡熟悉嗎?」
「當然,上高二的時候我和我爸因為躲債就住在那。我在那還有一個綽號,前進街小霸王,最巔峰的時候,我一個人打七八個,現在那片混的小混兒混兒見了我還客客氣氣叫我老胡呢。」
「走,就去那。春樓,取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