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坐恢復的那位尤不知他所信任的師兄做了什麼,見另外一個位同門沒一同回來了,好奇地問:「師兄。小師弟他……」
「我看那邊應該挺安全的,但還不夠放心,想讓他過去再看看。我已經提醒他了,覺得不妥馬上回來,不要走太遠。」
「那就好,那就好。」仍不知道自己將會有怎樣的遭遇,這名師弟依舊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的師兄,「師兄對我們真是太照顧了,如果不是師兄,那個小洞府我們連進去的方法都不知道。而且師兄還擔心我們沒有斬獲,將東西都讓給我們了……」
他看著手上的黑幡,面上的喜色沒有半點虛假。
「無妨。既然是你們發現的機緣,東西歸你們也沒什麼不對。」那位師兄表現得倒是很大方,「再說了,機緣也不止這一處。我畢竟是內院的,本身內院就會提供我們一些靈器和丹藥,這些東西對我提升不大,你們也別太放在心上了。」
「謝謝師兄!我已經傳音將師兄幫我的事情告訴導師了,導師說要我好好跟著師兄,聽師兄差遣。不過,這幡上有一張郁韶森林的地圖,我覺得還是師兄拿著比較好。」
「你我同行,何必分得這麼清楚?倒是有一件事,你能幫上師兄我的忙。」那位師兄又開口了。
「師兄吩咐便……」
這名弟子的話沒有說話,胸口就開了個大洞。那位「師兄」的手穿過他的胸膛,挖出他的心臟,「噗」的一聲捏碎了,之後又從靈台將魂魄抽出,用道火燒了個乾淨。
聽見那名沅峰學院弟子痛苦的叫聲,秦筱和君謙一度按捺不住,想要衝出去救下他。不止他們,就連一向沉穩的包子,都有些動容,更不提饅頭、花卷還有熾焰獅虎獸了。
唯有青煞虬和君狂一樣冷靜,只是冷眼看著沅峰學院的人同門相殘。
「他做得這麼明顯,就不怕這些人的導師知道了真相,找他算賬?」秦筱蹙著眉。大多數人都有機會在最後關頭使用捲軸離開郁韶森林,起碼能夠從對手那裡逃過一劫,同門相殘卻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留給毫無防備的純真少年們。
對師兄的信賴,換來的不過是深惡痛絕的背叛,枉費他們專程聯繫導師,訴說師兄的好。反觀尚肆院那些被淘汰的學員,相比被同門算計殞命,這還算幸運了。
不過,這筆賬少不得要賴到尚肆院頭上,之後風波絕對少不了。
「你沒聽見他們說麼,已經轉告導師,說這個人對他們很照顧,就算導師再多疑,暫時也懷疑不到這個人頭上來。」君狂壓低聲音說,「這人手裡好像有郁韶森林的地圖,我們不如去搶過來。」難怪系統搜索不到郁韶森林的地圖,原來是「打怪掉落」?!
「確實,有了地圖路好走。方才他的作為,我們已經記錄下來了,只要能出去,交給郁韶森林的接引人就可以。」君謙微微頷首,「不過,沅峰學院下手也太狠了,同門都不放過。」
聞言,君狂笑了:「沅峰學院的人連自斬修為進入其他學院入門試伺機搗亂傷人的行為都毫不猶豫,殺幾個同門又算什麼?」頓了頓,他有數,「指不定這種蠻橫兇殘的做法,才是沅峰學院的根本教育方針。」所以才會對殘殺同門不會感到心虛。
「不過,他們那個戰陣真的挺厲害。」秦筱想了想,又問,「地圖肯定是要拿的,如果可能的話,我想見識一下那種戰陣。」
她所謂的見識,必然是得到戰陣的精髓之後加以改良——畢竟沅峰學院三人死了兩個,少於三人要發動戰陣,就需要高修為的支持。
「也好。這個戰陣的原理,大概跟南苑的《落雨千華陣》相似,但應該沒有那麼精緻。」包子仔細地回想著之前看到的戰鬥場面,「沅峰學院的戰陣,重點大概在攻擊力方面,缺少靈活性,比南苑的姐妹陣要少了很多靈性,攻擊方式也很單一,並沒有太多可取的地方。」
花卷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爪子在他屁股上一抓:「管他可取不可取呢,反正主子想要,我們就得弄來。」
他們受郁韶森林的壓制,暫時不能化作人形,本身已經比較鬱悶了,畢竟原形很多時候會很招人眼。
他們躲藏的地方並不很遠,議論聲毫無意外地落入沅峰學院那位「師兄」耳中:「誰!」
君狂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