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識被人捏在手裡,就算再不情願,徐頂峰也不得不認栽。
「我們已經算很給你留面子了,沒當著那麼多人面戳穿你的謊言,起碼給那群烏合之眾留了個你還挺仗義的印象。」樊珞好笑地看著一臉不甘的徐頂峰,「就沖這份情面,你也該對我們感恩戴德了。難道說,聲明、面子,這些對你來說其實不值一提?」
徐頂峰背後冷汗直流,樊珞言下之意,如果他不簽這份奴契,怕是不止身首異處,還可能臭名遠播。就算到不了遺臭萬年的程度,但他也不希望死了以後還被人挖出來鞭屍前提是他還能留下屍骨。
樊珞此人看起來文弱,比之齊德暉的壯碩反而不如和顯眼,手段卻著實老辣,句句戳在他的軟肋上,讓他連反駁都沒辦法做到。齊德暉雖然全是靠一雙拳頭,直來直去地拼實力,但世家子弟身上肯定有些不得了的傍身技巧,只是他實力不夠,輕而易舉就被拿下,根本沒逼出兩人真功夫來。
冷汗沿著額頭滾落,連臉頰邊划過一道弧線,滴落地面。
樊珞嘴角含笑,手上的靈印就托在他面前,等著他認領,怕是一時半會兒還會有耐心,萬一一個不高興,連一個思考的機會都收回了,徐頂峰很擔心,他真的會變成臭名遠播的人物。
死後留名,若留的是好名聲也罷了,偏偏他幹的這事特別見不得光。誘騙宗門低階弟子,利用他們急於求成的心態,製造輿論烘托自己,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無所不能的高人,之後再利用這些人打倒守門者,騙他們強行進入神凰遺蹟,這些人的死亡也在預料之內,然後他在憑藉已經解決守門人的優勢,謊稱自己被隊友拋棄,稍微展示一下實力綴在旁人隊尾。
一路上多利用幾個隊伍,他相信,他肯定能在神凰遺蹟中有所斬獲。
徐頂峰並不是鬱郁不得志的宗門弟子,只是本著宗門資源不足,自己出來撈一筆的念頭,進行過不止一次這種勾當。若是前幾次的事情被扒出來,想必連宗門都要受到牽連,樊珞、齊德暉這樣衣著不凡的世家子弟,怕是背後人脈很廣,要讓他名聲變臭,怕是一天時間都用不了。
對於徐頂峰來說,樊珞給的根本不是思考的機會,而是要他徹底臣服。
萬般無奈之下,徐頂峰只能恨自己道行不夠:「這契,我定了。」說著,他將額頭靠近靈印。
靈印閃了兩閃,沒入徐頂峰靈台,幾乎在一瞬間徐頂峰就有一種靈識被牢牢捆綁的感覺,很快他便適應了,同時發現自己的修為也有所提高。
「原來……原來你們……」
樊珞睨了他一眼,淡淡地搖了搖頭。他清楚徐頂峰是在驚嘆他和齊德暉的修為:「你口風最好嚴一點,奴契不比其他,雖然對你也有提升,但限制明顯更多。若不小心點,靈識被鞭打的滋味,怕是你也不想輕易嘗試。」
「明白、明白。」徐頂峰畏懼地縮了縮脖子,腆著臉討好地問,「主人有什麼需要我幫你去辦的事情嗎?」
聞言,樊珞滿意地點了點頭:「學院的人傳音過來,說是已經找到了南入口,但是入口處有兩人把手,他只有一個人打不過。既然你這麼積極組織人馬,想必對守門的人也相當了解,現在就帶我們到南入口去,守門人的情況你路上說。」
「是!」徐頂峰抱拳一禮,恭敬地哈著腰。
「雖然是奴契,但也沒必要卑躬屈膝的,別讓人小瞧了你。若是以後你表現良好,我會考慮讓你直接成為我的追隨者,我與某位大帝還算有些交情,壓制修為進千山學院也是為了跟他多多接觸,往後若是我修為登峰造極,少不了你的好處。」樊珞輕哼一聲,抬腳就走。
「徐頂峰願結草銜環,報主人知遇之恩。」
路上,徐頂峰詳細地將自己知道的消息都告訴了樊珞。
南入口的守門人,是鴣雀一族。鴣雀一族,乃是幻界翎族的外戚,算是在翎族挺有地位的種族,不然也不可能將南門的看守任務放心地交給他們至今。
所謂神凰遺蹟,就是當年翎族非常興盛的時候,為了方便神凰出行,興建的幾座行宮。平常馴養精銳戰力,只有在神凰駕臨的時候,才會舉宮歡慶歌舞昇平,因此裡面幾乎都是用來訓練的設施。
這些設施,在有人控制的時候,充當訓練對象,無人操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