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片杏林,果木長勢良好,成果飽滿個頭相似,很明顯是有人栽種管理。
『靠!姓君的,要點臉麼?堂堂大帝,跟人果園裡偷杏,也不怕果農看見了放狗咬你。』霍九劍頗為嫌棄。
正腹誹,就聽見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吼道:「有偷兒!阿財、阿福、阿祿、阿壽,上!」
幾乎瞬間四條狗就沖了過去,一隻對著小戟,三隻對著君狂汪汪大叫。小戟跟前那隻,叫了幾聲撲上去就開始拉扯君狂那件衣服。
小戟雖然是高等禽類,但畢竟也是鳥,容易受驚。見狀,他什麼也顧不得了,一陣青光化作本體遠遠逃開。君狂的衣服被狗扯走,滾圓的杏散了一地。
「真是的,狗而已……」君狂心想小戟挺高的修為,幾隻土狗有什麼好怕的。
有膽子跟他進來偷杏,沒膽子撿個石頭丟丟狗。
君狂手上功夫不弱,摘了幾個青杏,沒用什麼力丟出去。四隻狗頭上各挨了一下,被砸得不輕,嗚嗚咽咽地夾著尾巴在樹下轉悠,卻一時間不敢再叫喚了。
「這偷兒,真是囂張。」見君狂總在樹上不下來,而且還拿青杏丟他的狗,一副挑釁的姿態,果農氣急了將背簍放到背後,掄起為了方便夠高枝兒準備的綁了鐵鉤的竹竿,就往君狂身上招呼。
對於果農來說,這片林子就是他的命,是他多年辛苦經營的成果。杏樹本不是什麼粗壯的木頭,哪裡經得住一個成人的體重,一想到這裡果農就更加氣憤。
只不過,他並不知道,以君狂的修為,看似蹲在樹枝上,其實樹枝承受的重量還不如人手輕輕一拽,兩邊的看法不統一,相互誤會,矛盾就容易激化。
這不,看著老實巴交的果農動起手來一點不含糊?
霍九劍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心想君狂也不是不懂分寸的人,陪個笑道個歉就完事了,於是也不急著上前。
只是他似乎有點低估了君狂任性的程度……
果農一竿子必然落空,君狂從樹上跳下來,搶過狗嘴裡的衣服嫌棄地抖了抖,隨手搭在肩膀上:「大爺,一言不合就打人啊?」
「打的就是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偷兒!」果農一臉可惜地看著滾落在地的幾個青杏,一張臉氣得通紅。他本身皮膚就黑,黑裡帶著黃,如今再加上紅色,越看越彆扭。
「偷兒?我?」君狂挑了挑眉,心想小戟這個沒義氣的,被狗吼了兩聲就嚇得扁跑,整把鍋丟給他一人了。
「不是你還有誰?」果農氣哼哼地丟下竹竿,一步步向君狂逼近,「你一定是個修真者,剛才跑掉的,是你的靈獸吧!修真者這麼不要臉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希望也是最後一次。」君狂不以為意,臉上笑容不減。
「你……」
君狂微眯著眼打量著果農:「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不就是個偷兒!」
聞言,君狂豎起一根手指,在果農面前搖了搖:「是修真者不假,但不是一般修真者……」
一聽君狂越說越玄,霍九劍有了點不好的預感。『這貨每次裝逼起來都沒個邊,可別亂說一氣,到時候傳進各大城主耳朵里,成為笑柄。』
「我!就是狂帝!」君狂說著,還伸手摘了一個熟杏用手擦了擦就往嘴裡塞,完全無視果農一雙要噴火的眼睛。
知道情形不對,霍九劍立即跑上前去,捂住君狂在嘴,將身上僅有的碎銀塞給果農:「不好意思,我們公子平日裡就喜歡吹吹牛。阿伯不要跟我們計較。」說完,他拉著君狂就走。
「等等。」果農開口叫住霍九劍,這時候兩邊已經距離幾丈遠了。
看著老農那「爾康手」姿勢,霍九劍瞬間出戲:「阿伯,還有事?」
「這點杏不值這錢。」老農快走一陣趕到兩人面前,「錢就算了,好好跟你家少爺說說,別人的東西不能亂拿。」
「阿伯,您寬心,這銀子您也收著。」霍九劍賠著笑,「我瞧您也是操勞過度,您年紀也不小了,若不是放不下這果園,怕是早便可以安養天年了。」
果農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這兩年身體也不知怎麼了,一天不如一天,這摘個杏都架不住。」
「這樣……」霍九劍再次使用「